“為了何事?”u楸依舊合眸,喃喃問說,“你有閑情賣弄,我可沒得空暇奉承!以后休拿你那小心小意來度我心思!”說時又立目看他,語重心長道,“蔚元初,你是一國之君!日行夜省當思興邦之策,惠民之法!若只終日與我這里患得患失,我也實不敢再居越地!唯怕誤你治國!”
一說得蔚朔又愧又羞,竟半晌應答不來,只能伏在枕邊,輕輕撥弄著她的發絲,以緩困窘。
“還不去嗎?”u楸催促。蔚朔還要耍賴,“時辰尚早。許我再陪你說說話。”遂合衣臥向u楸身邊。久歌無暇許是以為領地被侵,各自嚶嚶低吟,全部起身擠來他二人中間,各樣打滾揉躥。
蔚朔只能讓出更多空位,怨道,“它兩個可真像你的孩子!只是我倒像個后爹,很不受待見!”
u楸不理,仍瞇眼休憩。卻聽蔚朔又,“它們的母親初雪,因產子而終……是否,傷你至深?”
u楸仍舊不響,蔚朔繼續探問,“你是不是……也怕,有那一日,自己過不了這一關……”
“非止!”u楸終于答他,“我還怕生個兒子如你一般蠢笨!生個女兒似你一般多情!還怕兒子本非賢良卻要承一國江山,誤國誤民受千古唾罵!還怕女兒未及養成卻要送去遠地與仇人做婦!還怕有朝一日他兩個若被識出是巫族血脈,要受‘松油浸骨,烈焰焚身’之刑!蔚元初,你且醒醒!我是巫族,你倒底知是不知!凡我所出皆是巫族血脈!你大昱天下不能容我巫族,你看不到燕卯部族是如何慘死嗎?你想你與我的孩子也受這般酷刑嗎?實實地愚蠢!天下怎就被你們得了!”說完狠狠推了蔚朔一把,喝令,“出去!若為此事再上我床榻,看我打不打你!”
蔚朔瞠目結舌,實見她眼底的惶恐與憂懼,終知她心結所在!“愚蠢”二字他真真當之無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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