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覺夏閉上眼睛,調動全身的內力。
內力化為殺意。
殺氣化為影化為雪。
飛影雪一出,空氣凝結,溫度也在霎時間冰凍中。
天地頹凝,萬物寂寥。
只有遮天蔽日的殺刃如影如雪,飄飄灑灑,無處不在,無處不是。
全部的殺刃朝著帶路嬤嬤襲去。
帶路嬤嬤一臉嘲諷。
她動都沒動,只揮揮手就將殺刃化解。
等聞覺夏的第三招結束后。
帶路嬤嬤只是皮膚上被劃破了幾道而已。
“呵。”帶路嬤嬤嘲笑道:“這就是你的飛影雪?”
“這點力道,給我撓癢癢都嫌輕。”
“那個老不死竟收了你這樣一個廢物徒弟,真是可笑至極。”
聞覺夏使出大招后,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。
她“噗”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,跪倒在地。
反噬讓她渾身無力,全身疼痛,內力消失。
聞覺夏歉意地看向謝鶯眠:“對不起,我盡力了。”
“足夠了。”謝鶯眠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,“我們贏了。”
聞覺夏愣了一下:“我們,贏了?”
帶路嬤嬤依舊擺出高高在上的嘲諷態度:“你們在說什么夢話?”
“你們贏了?哈哈哈。”
“這是我聽到最好的笑話,兩個小螞蚱蹦跶夠了嗎?蹦跶夠了就去死吧。”
“三。”謝鶯眠輕輕吐出一個數字。
“二。”
不知為何,帶路嬤嬤看到謝鶯眠淡然如風的樣子,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她朝著謝鶯眠伸出尖銳的指甲,殺氣騰騰:“不見棺材不落淚,我就先從你開始殺。”
“一。”謝鶯眠道。
帶路嬤嬤心底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盛。
這股不好的預感,伴隨著謝鶯眠說出“倒”這個字應驗。
帶路嬤嬤感覺到生命以極快的速度流逝。
她瞪大眼睛,一臉不敢置信。
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?”
“我怎么會……”帶路嬤嬤的話戛然而止。
她還維持著攻擊的姿勢,人卻已經不能動彈。
謝鶯眠聲音幽幽:“黑色藥丸,見血封喉。”
“只要沾染一點點血,必死無疑。”
謝鶯眠的聲音細弱無力,聽在帶路嬤嬤耳中,卻如晴天霹靂一般。
“聞覺夏的第三招,的確只是傷到了你皮毛,但我的毒藥很特殊,只要見血,便可無孔不入。”
此時,帶路嬤嬤已聽不清謝鶯眠的話。
生命急速流逝,她瞪大眼睛,死不瞑目。
“真的,死了?”見帶路嬤嬤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彈,聞覺夏問。
“死了。”謝鶯眠說。
“我們贏了?”
“贏了。”
聞覺夏不敢相信。
她掙扎著起來,要去探帶路嬤嬤的鼻息。
“不要碰她。”謝鶯眠道,“她很快就會化為血水。”
聞覺夏立馬縮回手。
果不其然。
帶路嬤嬤的尸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灘濃血。
濃血滲透到地下,表面只剩一層焦黑色。
聞覺夏臉色很不好看。
她不敢相信,剛才還強大到無可戰勝的人,眨眼間已尸骨無存。
謝鶯眠從別處捧來一些土,掩埋掉痕跡。
處理好痕跡后。
她已經到極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