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就在刮刀即將刺中輪胎的瞬間!
張建軍仿佛背后長了眼睛!捏閘、甩把、側身、騰躍!動作一氣呵成,快如閃電!整個人如同靈猿般從自行車上躍下,穩穩落地!
“哐當!”自行車倒在一邊。
“噗嗤!”孫副主任全力刺出的刮刀狠狠扎進了空處,巨大的慣性讓他一個趔趄,差點撲倒。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一只如同鐵鉗般的大手已經死死攥住了他持刀的手腕!劇痛傳來,刮刀“當啷”落地!
“啊——!”孫副主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。
張建軍眼神冰冷如萬年寒冰,手上力道足以捏碎骨頭:“孫副主任?持械破壞他人財物,意圖傷害同事?好大的膽子!”
“不…不是!張主任!誤會!我…我跟你鬧著玩…”孫副主任疼得涕淚橫流,語無倫次。
“鬧著玩?”張建軍冷笑一聲,抬腳將地上的三棱刮刀踢到燈光下,那兇器的寒光令人心悸,“帶著這個鬧著玩?”
這里的動靜早已驚動了附近下班的工人和聞訊趕來的保衛科人員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“天啊!孫副主任拿刀扎張主任的車?”
“他想干什么?殺人嗎?”
“保衛科!快!抓住他!”
人群嘩然,議論紛紛。保衛科的人迅速沖上來,將還在慘叫的孫副主任反剪雙手,死死按住。
李愛國副廠長也聞訊趕來,看到地上的兇器和被制服的孫副主任,臉色鐵青:“無法無天!簡直是無法無天!張主任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張建軍拍了拍手上的灰,指著地上的刮刀和倒地的自行車,“李副廠長,各位工友都看見了。孫xx身為車間副主任,在廠區持械行兇,性質極其惡劣!我請求保衛科和廠黨委嚴肅處理!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違紀,這是犯罪!”
鐵證如山!眾目睽睽!孫副主任面如死灰,徹底癱軟。
李愛國怒火中燒:“帶走!嚴加看管!立刻上報!張主任放心,這種敗類,有一個處理一個!絕不姑息!”
孫副主任被保衛科像拖死狗一樣押走。
張建軍扶起自行車,檢查了一下,前輪鋼圈被劃一道深痕,漆也掉了,但車架沒大礙。
他推著車,在工人們敬佩、解氣又帶著敬畏的目光中,沉穩地走向廠門。
這一刀,不僅沒傷到他分毫,反而成了他借“整風”之勢,徹底清除王懷仁殘余勢力的最佳祭品!
孫副主任的愚蠢行為,正好撞在了槍口上,給了張建軍一個將其徹底釘死的絕佳理由!
消息像風一樣刮遍全廠。
“聽說了嗎?機修車間的孫胖子,想扎張主任的新車,被當場逮住!”
“活該!以前仗著王懷仁橫行霸道!張主任整風整到他頭上,狗急跳墻了!”
“這下好了,自己把自己送進去了!”
“張主任真是神了!這都能躲開?還反手把他送進去?”
“跟著張主任干,踏實!這些蛀蟲,早該清理干凈了!”
經此一事,廠里那些還抱著僥幸心理的余孽徹底嚇破了膽。
檢查組接下來的行動勢如破竹,又揪出了幾個混日子的典型,該調崗調崗,該處分處分。紅星軋鋼廠的風氣為之一肅!生產效率不降反升!
張建軍的管理手腕和借勢而為的能力,再次讓全廠上下心服口服。
下班回到四合院,閻埠貴遠遠看到張建軍推臉上堆滿了笑,主動迎上來:“張主任下班了?喲,這車…這是怎么了?哪個不長眼的…”
“沒事,廠里處理了個小麻煩,濺了點火星子。”張建軍輕描淡寫,推車進屋。
閻埠貴看著那“火星子”留下的猙獰劃痕,脖子后面一涼,訕訕地縮回了自家屋。
賈家窗戶緊閉,死寂一片。
易中海掃地的動作停頓了一下,渾濁的老眼看了一眼張建軍緊閉的屋門,又默默低下頭,繼續機械地刷洗著永遠刷不干凈的地面。
他知道,廠里最后一點能牽制張建軍的“污垢”,也被他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,清理得干干凈凈了。
張建軍鎖好門,看著買了自行車加近期生活等消費后,系統僅剩的元余額,錢快見底了。
但廠里和院里的“小環境”已經基本肅清,鐵板一塊,他走到窗邊,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。
“紙條…‘更大的浪’…”張建軍低聲自語,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漠然,“廠里院里已經掃干凈了。現在,該看看你這藏頭露尾的東西,到底躲在哪個陰溝里了。”
資金再緊張,該花的錢,一分也不能省!他需要找到那“風浪”真正的源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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