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海更是哭喊起來:“爹!放了我爹!有什么事都沖我們來!”
姜芷看著這“父慈子孝”的一幕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“行啊。”她冷笑一聲,走到他們面前,“那你們就說說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那幾個漢子一聽,立刻面面相覷,都把嘴巴閉得死死的,誰也不肯先開這個口。
“骨頭還挺硬?”
姜芷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。
“我就知道,不給你們長長記性,是問不出實話的。”
她的目光,在六個人身上緩緩掃過,最后,落在了那個叫囂得最厲害的大海身上。
“我告訴你們,我的醫術能救人,自然也有的是辦法,讓人生不如死。”
眾人心里咯噔一下,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。
姜芷不再理會他們,轉身走到桌邊,從帆布挎包里拿出一個小紙包。
她將里面一些鮮紅色的粉末倒進一個破碗里,又舀了半碗冷水進去。
清水瞬間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。
“這味藥,我管它叫‘三日癢’。”
姜芷端著碗,走到那串人面前,淡淡地介紹。
“服下之后,不會立刻死。只會從骨頭縫里,開始發癢。”
“第一天,只是皮肉癢,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你的血肉。”
“第二天,癢意會鉆進身體里面,你會忍不住想用刀子剖開自己的肚子,把里面的東西都抓出來。”
“第三天,會癢到骨髓里。那種感覺,我沒法形容,因為嘗過的人,都在清醒中把自己活活撞死了。”
“沒有人能挺過三天。”
她每說一句,大海的臉色就更白一分。
到最后,他已經嚇得渾身顫抖,牙齒都在打顫。
不只是他,被捆在一起的大山和其他幾個漢子,也都聽得頭皮發麻,滿眼驚恐。
“現在,我只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姜芷將碗遞到大海嘴邊,碗沿碰到了他的嘴唇。
“說實話,還是喝了它。”
大海看著近在咫尺的血色液體,聞著那股淡淡的腥甜,嚇得拼命搖頭,嘴巴閉得死死的。
“不喝?”
姜芷挑了挑眉,看向陸向東。
陸向東上前一步,掄起拳頭,對著大海的下巴就是一記重擊。
“咔嚓!”
清脆的骨裂聲。
大海疼得眼淚鼻涕瞬間糊了一臉,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張著,只能發出“嗬嗬”的漏氣聲。
“我沒什么耐心。”
陸向東從腰間拔出軍用匕首,冰冷的刀鋒在大海眼前晃了晃。
“再耽誤一秒,這把刀,會讓你的嘴張得更大。”
大海嚇得魂飛魄散,哪里還敢反抗,只能絕望地張著嘴,任由陸向東捏住他的脖子,將一碗血紅色的藥水,盡數灌了下去。
剛喝下去,還沒什么感覺。
可不到一分鐘,大海的臉色就驟然漲紅。
他開始瘋狂地扭動身體,喉嚨里發出野獸低吼。
“癢……好癢啊……”
“爹!救我!我身上好癢啊!”
他被死死捆在人群中,無法翻滾,只能拼命地掙扎、扭曲。
他身上的每一次劇烈抽動,都通過緊繃的麻繩,狠狠地傳導到捆在一起的另外五個人身上。
繩索深深地勒進皮肉,像鋼刀一樣切割著他們。
大海的身體瘋狂地撞擊著身邊的兄弟,發出“砰砰”的悶響。
他用被捆住的雙手,死命地在自己身上抓撓,很快,粗糙的布料下就滲出了一道道血痕。
那副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慘狀,看得剩下幾人肝膽俱裂。
“大海!”
村長目眥欲裂,嘶聲大吼。
姜芷充耳不聞,目光緩緩轉向了村長的另一個兒子,大山。
她聲音依舊清冷。
“現在,到你了。”
“說,還是不說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