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季節已經入冬,凜冽的風刮在賀雨棠的臉上,她瑟縮了一下,像小烏龜往回縮脖子。
周宴澤笑了笑,解開黑色羊絨大衣的扣子,敞開,把她包進大衣里。
醇烈的男人氣息瞬間將她包裹,滾熱的男人體溫熨燙著她的身體,落拓硬闊的羊絨大衣將寒冷阻擋在外,風雪不侵。
賀雨棠被黑色羊絨大衣包在里面的雙手,沿著周宴澤結實利落的腰線摸索,抱住了他的腰。
周宴澤:“還冷嗎?”
賀雨棠把臉埋在他的胸膛,“不冷了,你這件羊絨大衣特別溫暖。”
周宴澤輕笑,“不是羊絨大衣,是我的體溫在溫暖你。”
賀雨棠:“都一樣吧。”
周宴澤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低頭含住她的嘴唇,重重吸了一下。
“羊絨大衣會這樣親你?”
只是被他吸了一下,賀雨棠感覺嘴唇有些發麻。
“不、不會。”
電流擊竄在皮膚上一般的酥麻還沒有褪去,她的唇再次被他含住,這一次,不再是淺嘗輒止,而是如同傾盆暴雨肆虐花枝一般的兇狠。
賀雨棠很快就呼吸不過氣,口中發出嗚嗚咽咽的喘聲。
周宴澤在她要喘不上氣的時候,舌從她口中退出來,她張著嘴唇呼吸,他上癮的不舍得的抿含著她的嘴唇,由在她口中激烈的攪纏,變為在她嘴唇上輕輕地舔和吸。
賀雨棠一邊大口呼吸,一邊張著兩片唇瓣任他嘬吻。
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,兩個人都沒有什么機會好好的溫存。
周宴澤知道賀雨棠一心掛念著奶奶的病,他總不能在對方奶奶生病的時候還整天精蟲上腦,對她說:寶寶,讓我親親讓我摸摸吧。
這不合情理。
太不顧及對方的感受。
周宴澤不會對賀雨棠做這種事情。
在過去的一個月里,他幫她一起照顧爺爺奶奶,幫她安排營養可口的飯菜,幫她向醫生咨詢爺爺奶奶的康復情況,送她鮮花,在她疲累的時候讓她依靠,在她擔心不安的時候安慰她。
他幫她做了很多事,唯獨沒有親她摸她。
他不想讓她覺得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性。
他想讓她感覺到愛。
一種純粹的沒有夾雜著任何情欲的愛。
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到。
如果沒有,那一定是他做的不夠好吧。
現在爺爺奶奶的身體都恢復到生病前的狀態,周宴澤能感覺到賀雨棠很開心。
她開心,他也開心。
只是還沒有機會好好相處,他就要去蘇州出差。
離別在即,心里是不舍的。
依依不舍化成想要碰觸她的親吻,在兩個人的唇齒間激起滾熱的溫度,又變成她口中溢出的婉轉嬌顫的吟喔。
只是親個嘴,她怎么就那么會叫。
好聽。
真是好聽。
催生出他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更深的欲望,想聽她在床上叫……
距離國槐樹不到三米的位置,是賀家老宅的大門,傭人見門開著,便走過來。
咣當一聲響,重重的關門聲驚擾了正在接吻的兩個人。
賀雨棠像個鴕鳥,把臉埋在周宴澤的懷里,上演一出“我看不見你,你就看不見我”。
她急促的呼吸聲透過他的胸腔傳進他的心里。
周宴澤靜靜抱著她,讓她平復紊亂的氣息。
待她呼吸順暢,他微涼的手指刮了刮她頸動脈那兒,“回去吧,不然你哥又要出來找你了。”
賀雨棠問他:“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
周宴澤:“有進步,我還沒走,你就盼著我回來了。”
真是的,干嘛要說出來,就不能給她留點面子嗎。
用周宴澤的邏輯講就是,她還是把他親的輕了,應該直接把他的嘴親腫,讓他說不出話。
賀雨棠水波流轉的眼睛瞪了他一下。
周宴澤低頭親在她眼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