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知道賀老太太住進icu,賀青山一直擔心自已害死親生母親。
關于賀老太太的事情,他不敢問,不敢打聽。
見賀老太太一個月沒回來,他以為賀老太太死了。
昨天晚上睡覺,他做了一個夢,老太太穿著一身慘白的裙子,披頭散發,從茫茫大霧中走向他,聲音陰森的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。
“兒子,兒子,你把我害死了,快來地獄里陪我。”
老太太一個瞬間移動,從一百米的位置站在他身邊,冰涼的雙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。
“下地獄!我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獄!逆子!我掐死你!”
賀青山掙扎,一只手推在老太太臉上,忽的,老太太兩只眼珠子蹦出來,掉在他臉上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
賀青山被嚇醒了。
再之后,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。
于是吃了安眠藥。
吃過安眠藥之后蘇醒,和自然睡醒感覺不太一樣,前者剛醒時,腦子里面好像塞了一個沉甸甸的濕漉漉的海綿,感覺就是腦子一片空白,宛如神游太虛,不知今夕何夕。
通俗來講,就像一個失憶的智障。
賀青山此時就宛如一個智障。
對著天花板發了五秒的呆,又閉上眼睡了過去。
距離他不到20厘米的地方,周宴澤正一眨不眨看著他。
十、九、八、七、六、五、四、三、二、一。
賀青山閉上眼后十秒,周宴澤伸手打開密碼箱。
里面放著一塊又一塊金光閃閃的金條。
除此之外,沒有了。
賀青山對之前放進去的苯和紅棗進行了銷毀。
周宴澤轉過頭,看了賀青山一眼,唇角勾出一縷嗤然的笑。
來都來了,不能空著手回去。
周宴澤的手伸進密碼箱,順走兩根金條。
他手里握著金條往外走,掂了掂,挺重。
他從屋里走出來,賀雨棠一臉緊張兮兮地看著他,“怎么樣,有沒有什么收獲?”
周宴澤把兩根金條放到她手里,“這算不算收獲?”
賀雨棠驚訝道:“你偷的?”
周宴澤:“借。”
賀雨棠:“只借不還的那種借嗎?”
周宴澤:“你懂我。”
賀雨棠好笑地笑了笑,“這兩根金條你給我了?”
周宴澤:“嗯。”
賀雨棠:“這金條上面有編號,不能拿去光明正大的換錢。”
周宴澤:“融了吧,給我們未來的孩子打個金鎖。”
賀雨棠:“這好嗎?”
周宴澤:“花別人的錢,給我們的孩子打個金鎖,這不挺好的嗎。”
重點不是金條如何用的問題,重點是,賀雨棠水潤潤的目光含羞帶嗔,“誰要給你生孩子啊。”
周宴澤像個無賴一樣在她耳邊說:“就讓你生,就把種播在你身體里,讓你給我生。”
賀雨棠耳朵發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