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病還沒有好,怎么就起來了?”
“我要回去見景姑姑。”冷宴扣著襯衣的扣子。
路羽非緊皺眉頭:“冷宴,你想干什么?”
他不會一怒之下去找景姑姑算賬吧?
冷宴看了路羽非一眼,笑了:“別擔心,我是去見景姑姑要解藥。”
“解藥?你的身體的毒素已經控制住了,為什么還要解藥?”路羽非詫異。
冷宴看了路羽非一眼,路家應該沒有什么烏七八糟的事情,否則路羽非不會這么單純的問出這個問題。
“我的毒是解了,但是不能讓景姑姑知道我的毒解了。”
路羽非瞬間明白了:“你想迷惑她?”
“對,她控制不住景遲,就會想辦法控制我,如果她知道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,就會想辦法給我繼續下毒。因此我必須回去給她要解藥,讓她覺得我以后必須聽她的話才能活下去,她才能對我不那么防范。”
路羽非還是覺得這步棋太冒險了。
“冷宴,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管這些,離開景家,我們路家的大門為你敞開。”
冷宴停下手里的動作,伸手扶著路羽非的肩膀。
“你覺得我是因為在乎景家的一切才這樣冒險的嗎?你錯了,我想要的是我的身世。”
“你懷疑你的身世,景姑姑知道?”
冷宴重重點頭:“這幾天我把我的生平全部回憶了一遍,覺得景姑姑知道我是誰。所以我也想知道我是誰,路羽非,你懂我的心情嗎?”
他在世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,像一條狗活的卑微又低賤,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自己的身世。
路羽非能懂他的心情,全力支持:“好,既然你決定了,那就去做。不管景姑姑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世,也不管你的身世怎么樣,冷宴,你記住,我等你。”
冷宴將路羽非緊緊抱在懷里,萬分感激:“謝謝你路羽非,我冷宴說到做到,從今往后,我是你的人,命都是你的。”
路羽非抬手捂住冷宴的嘴:“別說這么喪氣的話,我們一定會走到屬于我們的繁花似錦。”
冷宴低頭深深吻上路羽非的唇,這份幸福是他強求來的,絕不會放棄。
冷宴的車子離開醫院,朝景家奔去。
車子停下,冷宴下車之前,刻意用刀子把自己的胳膊劃傷,而后虛弱地走去敲門。
“冷先生?”
小會忙來開門。
“景姑姑在嗎?”冷宴靠在門邊,有氣無力地詢問。
“在,景姑姑在書房,我扶你去見她。”
冷宴任由小會扶著上樓,來到書房。
景姑姑翻開書本,抬頭看著走進來的冷宴。
“姑姑。”冷宴說著雙膝下跪,“求姑姑給我解藥,救我不死,冷宴定會報答姑姑的救命之恩。”
景姑姑冷笑:“那個李瑩不是給你解毒了?”
“是,但那些不管用,我知道只有姑姑手里才有解藥,求姑姑救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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