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他一字一句地訴說過去的事情,李瑩只能用心疼來形容。
“你的遭遇我很同情,但這不是你濫殺無辜的理由。而且我和你無冤無仇,你怨恨湯郁,不該牽扯我。”
李瑩試圖講道理。
男人抬起滿是怨恨的眼睛,緊緊盯著李瑩的眼睛,許久才說:“你和他們有關系,一定有關系!”
男人站起身,從懷里摸索著掏出一本被翻得爛掉的一本文獻,和李瑩手里的那本文獻是同一刊期。
“你大師兄手里有這樣的書,湯郁手里也有一本,這就是我從她那里偷出來的,她也是從這本書里學會的下毒,你怎么能跟她沒關系?”
他說的激動,整個幾乎是在癲狂的狀態。
李瑩唯一記住的就是這本書是從景姑姑那里偷來的。
也就是說景姑姑手里有一本這樣的書,所以她知道可以自己調配毒藥,也可以制造解藥,才會以身試藥用自己做實驗,給葉璟馳解毒。
那么景姑姑和師父又是什么關系?
李瑩一頭霧水。
師父很久沒有聯系他們,那么師父現在在哪?
李瑩突然覺得很惶恐,難道師父被人弄死了?
不可能的,景姑姑不會那么大膽,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。
“你懷疑我跟景姑姑有關系,也是正常的,我手里的確也有一本這樣的書,但是你不要執迷不悟,再做任何啥事。”李瑩勸說。
“傻事?還有什么是最傻的事情,我已經傻了,我在她們心里早就傻了。我已經通知景遲,他很快就能過來,想要你,他就必須帶著湯郁過來。”男人咆哮著,半張臉猙獰可怖。
李瑩很為他遺憾,明明祖輩做過那么多光榮的事情,結果就因為一次舉報,家道中落不說,他也瘋了,太可惜了。
過于癡狂的人,李瑩知道說再多都沒用,解鈴還須系鈴人,這件事想要解決,必須要景姑姑親自來解釋。
只是景姑姑會來嗎?
李瑩不知道,但她知道景遲一定會來。
也不過一個小時,景遲真的找了過來。
同時來的還有景姑姑,她是被景遲綁著過來的。
在兩個人出現的時候,男人的憤怒達到了極點,他顫抖著手,抓起碎裂的碗渣扔過去,差點就砸到了景姑姑。
“景遲,你就是這樣對你親媽的?”
景姑姑怒吼,她做夢也沒有想到,兒子會綁著自己來救這個女人,簡直太胡鬧了。
“我說過,我不會讓你有事,想穩住對方,他神志不是很清楚。”景遲低聲說道。
“我才不管他神志清楚不清楚,康京燕,你這個廢物,你有種沖我來啊,搞這些多小手段,算什么男人?”景姑姑發瘋的辱罵。
康京燕渾身抖得厲害,下一秒幾乎要癱倒在地,但他仍然挺直了脊梁,手里握著的碎碗鋒利的邊緣割破了他的手,血順著他的手溢出,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答。
他扯著李瑩,用沒有血的碎碗鋒利的尖頭對準李瑩的脖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