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位先生,抱歉打擾一下,你們已經在這里坐了一上午了,如果不用餐了的話,可以離開了嗎?午餐時段快開始了,我們需要清理桌子。”
這時,餐廳的服務員走過來,語氣不算惡劣,但也帶著明顯的逐客意味。
“好的,這就走。”靳南從沉思中回過神,立刻收起手機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他起身走到柜臺前,利落地結了賬,并按照當地慣例支付了規定比例的小費,盡管服務并不值得這份小費。
結完賬,靳南便帶著馬大噴和王雷快步走出了這家小餐廳。
站在人來人往的異國街頭,王雷看了看時間,問道:“南哥,下面我們去哪兒?按原計劃找個地方玩玩,散散心?”
“還玩個屁啊!”馬大噴一聽就火大,憋了半天的怒氣又涌了上來,“媽的,想起早上那事兒就一肚子火,哪還有心情玩!”
靳南面無表情,眼神卻銳利如鷹隼,他看了看兩人,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:“既然沒心情玩,那就不玩了。直接開始干活吧。我們分頭去打聽一下洛杉磯這邊的地下市場,想辦法弄點當地土特產。”
提前準備好家伙,等其他人就位,立刻行動。
第一個目標他都已經想好了,就是這個卡芙蘭。
沒有其它什么原因,就是想先搞她。
搞完她,再去搞齊家!
“行!”
“沒問題!”
馬大噴和王雷都沒有意見。
三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,無需多,默契地融入街道的人流,開始打聽當地黑市。
在這個持槍合法得如同買瓶可樂的國家,想摸到買槍的黑市門檻,簡直比在周末超市找停車位還容易。
靳南只花了一百美元,就從個褲子吊在半胯、滿嘴俚語、渾身散發著廉價大麻味的嘻哈風格黑人小哥那兒,撬出了一個確切地址。
拿到地址,三人沒急著行動,先回了酒店。
那黑哥們兒叼著煙卷,含糊不清地提點過,那地兒,得等夜幕徹底拉嚴實了才開門做買賣。
波馬路酒館!
招牌上的字母缺斤短兩,霓虹燈管壞了一半,有氣無力地閃爍著。
推門進去,一股熱浪裹挾著復雜的氣味撲面而來——劣質煙草、發酵酒精、汗液的酸腐,還有那若有若無、卻揮之不去的甜膩大麻味兒。
一百來平的空間里,擠擠攘攘全是穿著寬松垮褲、戴著棒球帽或扎著頭巾的黑人。
有的湊在一起低聲談笑,煙霧從齒間逸出;有的癱在卡座里,眼神迷離地吞云吐霧;更多的是端著酒杯,隨著角落里破音響放出的震耳欲聾的嘻哈音樂晃動身體。
這些人,并非尋常酒客,他們是黑虎幫的成員。
這座藏在破敗街區深處的酒館,就是黑虎幫名副其實的老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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