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京都,街道空曠。
陳陽駕車一路風馳電掣,趕往京都國際醫療中心。
早知道晚上就待在醫院那邊了。
陳陽也沒想到患者的情況出現的這么快。
趕到醫院,門口已經聚集了幾位聞訊趕來的大賽組委會工作人員和評委,包括墨新知和孫智仁,兩人臉色都極其難看。
裘益民和馮煥章也在場,臉色煞白,嘴唇哆嗦著,再也看不到白天的篤定與贊許。
“陳主任!”
高安良大步上前,如同看到了主心骨,立刻迎上來匯報情況:“患者目前意識模糊,煩躁,血壓靠大劑量升壓藥勉強維持,尿量減少,肌酐和血鉀正在快速上升,初步判斷急性腎功能衰竭。”
陳陽一邊聽著匯報,一邊快速進行手部消毒,穿上隔離衣,大步走入病房。
病床上的老人比白天看起來更加衰弱,面色灰敗,呼吸急促,監護儀上刺耳的警報聲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。
陳陽上前,迅速查看患者情況,翻看瞳孔,診查脈象——脈象沉伏微弱,幾不可察,呈現一派厥脫之象!
“銀針!”
陳陽喊了一聲,馬上有護士送來銀針。
“參附注射液和生脈注射液。”
說著話,陳陽拿起銀針,消毒后,手法精準而沉穩地刺入患者人中穴,行以重雀啄手法;繼而取內關、涌泉,同樣施以強刺激。他的動作如行云流水,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感,仿佛將自身的精神氣力也灌注其中。
與此同時,參附注射液和生脈注射液也通過靜脈通道快速進入患者體內。
墨新知和孫智仁站在病房外,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面緊張搶救的場景,看著陳陽沉穩指揮、親自施針的背影,心中感慨萬千。
“老了……終究是有些固執和眼花了。”墨新知低聲嘆息,不知是在說肖景云,還是在反思自已。
孫智仁則喃喃道:“陳主任這才是真正的大醫風范……臨危不亂,中西并舉,一切以救人為先。”
裘益民和馮煥章面面相覷,額頭冷汗涔涔。
他們之前還對陳陽的“挑剔”不以為然,此刻事實擺在眼前,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,打得他們啞口無。如果患者真的因此而出事,他們這些極力推崇肖景云方案的評委,也難辭其咎!
搶救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。
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,患者的血壓終于逐漸穩定,升壓藥劑量得以下調,心率也回落至100次/分左右,血氧飽和度回升到安全水平。雖然仍未脫離危險,但最兇險的關頭,總算被陳陽硬生生地扛了過去。
走出病房,陳陽一眼就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肖景云,肖景云已經來了兩三個小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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