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嬤嬤,院里的小丫鬟婆子你多多注意,發現有外心立馬打發出去,借此機會咱們月華院也該清理清理了。”
“是!”
張嬤嬤去辦這件事,不出兩天,揪出一個小丫鬟和兩個婆子,手腳不干凈,愛跟外面說三道四那種。
自此,月華院里奴仆引以為戒忠心做事。
柳嬤嬤回到余暉院氣得直錘胸口。
顧景被打得厲害,臀部大腿紅腫,有幾處還出了血。
傷口疼痛難耐,顧景又朝人發火,摔摔打打鬧個不休。
柳姨娘煩不勝煩,一聽香杏叛變,伸手便給了柳嬤嬤一巴掌。
直打的柳嬤嬤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。
“蠢貨!要你們有何用,連個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!”
柳嬤嬤回了自己房間,又接到月華院送來的包袱。
打開一看,氣得她差點撅過去。
這一天折騰一圈,柳嬤嬤體力不支加上內火憋屈,到了晚上便發起高燒。
余暉院亂成一鍋粥時,顧景華雖被禁足月華院,卻過得愜意。
轉眼進入冬月,寒風更冽,凍得人不想出門。
京兆府那邊卻傳出一件奇事。
工部侍郎家事竟然鬧上公堂。
起因是工部侍郎夫人狀告其夫私自動用她的嫁妝。
這種事民間老百姓里常鬧出來,達官貴人家里都要面子,即便有這種事斷不會對簿公堂。
因此,此事一出傳的人盡皆知。
顧威這些天臥床養腰傷,聽到這件事嚇了一跳。
他顧不上腰疼,穿鞋去了壽喜堂。
“母親,工部侍郎被她夫人狀告,說是動用夫人嫁妝,如今在京兆府鬧得沸沸揚揚!”
太夫人一早也已經聽說,她皺眉:“你慌什么!這種事自古誰家沒有,也值得鬧到公堂上去?估摸還有其他事。”
顧威一想有道理,便派人去外面打聽。
不久,管家慌慌張張回來。
“侯爺、太夫人,事情查清楚了,說是工部侍郎喝花酒欠了債,偷偷把其夫人的一尊玉觀音變賣,被夫人直接告到京兆府。
如今判決已下,工部侍郎打二十板子,兩倍償還夫人的嫁妝銀子。”
顧威一聽猛地站起來,起猛了又抻到腰傷,疼得他冷汗直流。
“一個玉觀音也值得告發自己丈夫?”太夫人不齒道:“這下可好,鬧得人盡皆知,她自己也落不下好處!”
管家附和:“是呀,老奴還特意打聽了一下,那個玉觀音也就賣了兩千兩銀子,如今工部侍郎要還回去四千兩呢!”
顧威憤憤坐下來:“區區幾千兩銀子,鬧得如此難看,這種婆娘當初就不該娶!”
管家道:“工部侍郎跟他這夫人本就感情不好,聽說府里一個姨娘頗得他寵愛,連管家權都讓這位姨娘攥在手里。
侍郎夫人估計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!”
管家還想往下說,抬眼一看自家侯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立馬閉了嘴。
顧威揮手讓管家退下。
管家退到門口,掀開簾子一溜煙就跑了。
那小短腿倒騰的出奇快。
顧威站起身扶著腰在廳里踱來踱去,想到自己那一攤子事。
“母親,你說姜氏會不會也……”
太夫人沒好氣,看顧威就來氣。
“一個玉觀音都鬧出來,你的事鬧出去,估計得轟動整個皇城!”
太夫人想著宮里的皇后娘娘,腦門突突。
顧威恨恨道:“我這就讓人把主院封死,姜氏想出去告狀都難!”
太夫人:“那也不是長久的辦法,她能永遠不出門?”
冬日里有幾個節氣還要入宮的,總不能次次找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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