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連忙說道:
“這樣吧,你告訴我位置,我來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
掛斷電話后,李枚馬上牽著蘇清然往車子跑。
蘇清然一邊跑,一邊問道:
“是她嗎?”
“嗯,不知道又碰上了什么事,就怕她又想不開。”
“那跑快點,這小妹妹怎么這么不堅強啊。”
“哎,等會車上跟你說吧。”
周以純發來了位置,就在南城大學附近。
路上,李枚把周以純的身世告訴了蘇清然。
蘇清然沉默了。
不再覺得周以純是不堅強,而是……可憐。
大概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,甚至自卑。
要不是李枚救過她一命,肯定也不會這么認可和接受李枚。
哎,世上總有可憐人。
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那周以純可恨的點在哪里呢?
二十多分鐘后,趕到了周以純所發的位置。
校外的一家宵夜店,生意并不好。
店外擺了那么張桌子,卻只有一個桌子上有客。
這客人就是周以純。
而明明那么多張空桌子,周以純卻坐在那個最暗的角落里……
李枚和蘇清然立即上前。
近后,看到桌上立著個白酒瓶,已經少了一半。
周以純滿臉通紅,臉上還有清晰可見的淚痕。
桌上的三個涼菜卻原盤不動的擺著。
李枚看著她這樣子,莫名有些心疼。
還不等李枚開口,蘇清然已經上前,彎下腰,摟著她肩膀,柔聲道:
“什么事這么不開心啊,誰欺負你了?跟我說,我讓你李枚哥哥去揍他。”
看著這一幕,李枚失神。
好溫暖的蘇清然。
與在陌生人面前的冰冷截然相反。
他竟是想狠狠啃她一口。
周以純看向蘇清然,眼神茫然,說了一句:
“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。”
“是啊,見過,上次你那……那啥的時候,我在李枚旁邊。”
周以純看向李枚,淚水一下子缺堤涌出,沒有哭出來,但淚水止不住。
有句話是這么說的:大悲無淚,大痛無聲。
如果按這句話來理解,那大概不是大悲,而是太痛了。
看得兩人心酸,蘇清然連連安慰。
好一陣后,周以純才控制住情緒。
擦去臉上淚水后,擠出一絲笑容道:
“姐姐,李枚哥哥,我請你們吃宵夜。”
兩人在桌邊坐下。
周以純忙給李枚倒酒。
見她要往自己杯子里倒時,李枚趕緊按住瓶子,勸道:
“別喝了,你已經喝了不少了。”
“喝完這一杯,我真的不喝了。”
“會醉的。”
“醉了還好一些。”
李枚松開了手,沒再阻攔。
幾次接觸下來,他大致了解了周以純的性格,單純,卻又執拗。
活得小心翼翼,卻不懂得保護自己。
周以純已端起酒杯,和李枚碰杯后,說道:
“謝謝李枚哥哥能來,我心情好多了。李枚哥哥如果不想喝,沒關系的。”
李枚喝了一口,詢問道:
“怎么不開心了?”
“……就是那個付杰造謠,說我被金主包養了,還帶著他的幾個室友說親眼看到的,現在全學校都知道了。今天院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,讓我要注意作風問題……我實在什么都沒干啊。”
周以純眼里的淚水又有些控制不住了。
李枚愣了愣,馬上問道:
“就是上次碰到的那個人嗎?一直追你,你沒理他,我們上車后,他還朝車上吐了一口痰。”
“嗯。”
原來是那個惡心的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