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一瞧,滿眼都是金珠翠玉,幾乎閃瞎雙眼,另外一只箱籠里放著的,是一錠錠的黃金,金燦燦的。
光是這些算起來,就超過了三萬兩之多。
府里除了聞昊淵,沒人會這樣做。
聽了萱媽媽的回話,虞聲笙心頭暖暖的,明白這家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實踐男人養家的諾。
“放著吧。”她笑道,“都是咱們自己的東西。”
萱媽媽也替自家姑娘開心。
姑爺這般疼虞聲笙是好事,她看在眼里,喜上眉梢:“好,我這就去讓人在嫁妝單子上添上,絕錯不了。”
捧著一盞燕窩細細吃著,虞聲笙只覺得日子富足美滿,簡直不能太好。
結果當天晚上,玉厚郡主派人來請。
那人來得倉皇匆忙,結結巴巴說明來意,被聞昊淵不客氣地斥責道:“這會子都什么時辰了,哪有讓人家大肚婆來回奔波的?”
虞聲笙按住了丈夫:“郡主不是那種不懂禮數的人,定然是他們府上出了什么大事。”
那小廝眼淚都下來了,連連磕頭:“將軍夫人所極是,是我們家縣主不好了,郡主實在是束手無策,萬不得已才派小的來請。”
玉厚郡主也不是空手來的。
一出手便是錦繡布莊一成的分利。
這可是真金白銀。
只要虞聲笙簽下名字,按了手印,往后錦繡布莊賣的任意一件繡品、一匹布料或是一套成衣,都有一成的分利是她的。
“別忙,我換身衣裳就來。”虞聲笙麻利起身,挽著丈夫的手,“你隨我一道去,好不好?”
原本有些不快的男人面色松緩:“好。”
漏夜出行,還挺著大肚子,自然處處不方便。
但馬車里鋪就著柔軟的墊子,四周都有固定的木質圍靠,一路雖疾馳了些,車輛也穩得很,半點沒讓她顛簸到。
很快,虞聲笙便抵達了郡主府。
早有婆子候著領路。
進門前,虞聲笙讓聞昊淵在外頭等自己,她提著裙擺,領著今瑤與金貓兒邁入門檻。
再次來到宜德縣主的閨房,一眼見到的景象卻與上一次大不一樣。
宜德縣主軟綿綿地躺在榻上,兩眼發直瞪著半空,面色如蠟,蒼白得不像是個活人,身邊忙碌著的是兩位府醫,可很顯然,他們也沒法子。
無論脈象還是呼吸,宜德縣主都很正常。
不正常的是她的面色和反應。
見虞聲笙來了,玉厚郡主忙擦了擦眼淚:“你幫忙看看,宜德這是怎么了?”
虞聲笙上前先問:“上次給你的平安符呢?”
一大丫鬟忙道:“我悄悄塞在荷包里,讓我家縣主貼身戴著的。”
虞聲笙翻出荷包,取出平安符。
只見疊成三角狀的平安符在取出來的那一刻,一個黑點瞬間從中心處彌漫,很快在虞聲笙的指間化為灰燼。
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,嚇壞了一屋子人。
玉厚郡主捂著心口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“難不成、難不成……當真是有什么鬼神之說?”她抖著聲音。
“鬼神真要動手,宜德縣主怕撐不了這么久,還是有人在故意使壞。”虞聲笙不慌不忙。
她吩咐金貓兒將那一串玉佛珠取來,戴在宜德的胸口。
又問玉厚郡主要了宜德的生辰八字,以朱砂寫在黃紙上,又不知在旁寫了什么叫人看不懂的鬼畫符,隨后讓丫鬟拿到門外朝西七丈外燒掉。
做完這一切,床上剛剛還僵直的宜德縣主突然一聲長嘆,合上了眼睛。
片刻后,像是回過神來,她又醒了,盯著玉厚郡主茫然道:“娘,我這是……怎么了?”
玉厚郡主一下子哭了出來。
“宜德縣主,你趕緊想想,那一日去進香有沒有撿到什么奇怪的東西。”虞聲笙打斷了母女倆要相擁哭泣的沖動,冷冷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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