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內宅中。
虞聲笙還在慢條斯理地吃茶。
雖說被請到了玉厚郡主的房中,但該有的分寸她還是有的。
就比如方才這件事,她就不會跟著玉厚郡主一塊去看熱鬧。
哪怕當時人家郡主不會留意到這些細節,但靜下心來一想,多半會覺得虞聲笙不夠穩重。
知道太多也不好,而且是用這樣的方式知曉的,那多讓人家的面子掛不住。
今瑤細細聽了一會兒,小聲耳語:“夫人,那頭鬧得好像挺兇,不斷有人在哭呢。”
金貓兒也聽見了,秀氣的眉尖微蹙。
“稍安勿躁,吃些果子,郡主府上的果子可是外頭買不到的,今兒算你們倆有口福。”虞聲笙半點不著急,又吃又拿的,很是自在。
見自家主子這般淡定,丫鬟也安靜了下來。
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,玉厚郡主才姍姍歸來。
她臉上明顯重新施了脂粉。
“叫將軍夫人久候了。”
“不礙事,縣主沒事吧?”
“沒什么,只是……哎!”玉厚郡主難以啟齒,最終還是問虞聲笙要了幾張之前那樣的平安符。
虞聲笙爽快給了。
但她卻叮囑:“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,為了縣主著想,還請郡主早日決斷。”
一聽這話,玉厚郡主臉色凝重,張了張口,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送走了虞聲笙,玉厚郡主才松懈下來。
剛剛府醫給宜德施針,也灌了安神的湯藥,這會子人正睡著,才換來他們片刻的安靜。
奶母嬤嬤抹著淚:“郡主,咱們這可怎么好……難道眼睜睜瞧著小姐這般耗下去么?也不知這謝郎到底是什么人,竟這樣禍害咱們府里的姑娘!”
“查,繼續查!我就不信了,這世上真就有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么?”玉厚郡主眉眼間覆上了一層陰霾。
幾日后,京中的貴女們驚訝地發現,消失數年的金粉繡線又一次出現了。
還是錦繡布莊,還是那一枚枚精致漂亮的瓔珞。
很快,客人們蜂擁而至,搶購一空。
才剛重新售賣,貨源緊張,有些晚了一步的太太奶奶撲了個空,心有不甘忙又去問自家老爺少爺,想暗中走玉厚郡主的關系人脈,能早日拿到一手的刺繡針線。
一時間,京中熱鬧。
錦繡布莊與金粉繡線一齊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玉厚郡主也大賺一筆。
虞聲笙拿著三萬兩銀票到丈夫跟前獻寶:“看見沒有,你媳婦我賺的。”
聞昊淵憨直,完全沒意識到媳婦在跟自己較勁,還笑著贊同:“我家夫人就是厲害。”
虞聲笙:……
一拳像打在了棉花上,怪沒勁的。
“這三萬兩就算在你嫁妝里吧。”男人又這么說。
她的心瞬間火熱了不少。
強行忍住,她眨眨眼睛試探:“干嘛非要算在我嫁妝里,放在賬房中大家一起用不好么?”
“大男人養家,天經地義,怎能用媳婦的錢?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死了。”
虞聲笙高興極了,吧唧在他臉頰上親了兩口:“放在賬房里,我的就是你的,你的也是我的。”
聞昊淵臉紅了一半,忙摟著妻子:“你懷著孕呢,身子重,要親也是我來。”
三萬兩銀子很快入了賬房。
但沒過幾日,萱媽媽有了新發現。
原先安放虞聲笙嫁妝的庫房里多了好些東西。
她去細數了一下,整整多了兩三個箱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