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聲笙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。
嚇得一把緊緊摟住男人的脖頸,整個人蜷縮成一團,生怕掉下去。
穩穩托著她的胳膊格外強壯,單手就能將她抱得很穩。
聞昊淵抬眼,望著她:“不許跟他有來往,我會吃醋。”
虞聲笙:……
霎時,胭脂如火,染遍雙頰,她連耳根都滾燙起來。
活了十幾年,什么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都見過,就是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樣明晃晃地說自己會吃醋!
難道男人不該是不愿服軟的么?
向來都只是女人圍著男人轉的,怎么到她這兒反而反過來了……
虞聲笙被抱在半空中,動彈不得,就連挪開視線都做不到,這男人太倔強了,非要得到她的一聲承諾才罷休。
“你渾說什么呢,我都已經成婚了,怎么可能還與外男有什么來往?不過是明面上的義兄妹罷了,你若不喜歡,往后與他打交道的事兒就都交給你。”
她咬著下唇,字字句句清晰無比。
聽了這話,聞昊淵開心了,抱著她轉了幾圈,又在她唇上重重親了幾下:“好,往后我去應付他。”
虞聲笙:……
他們才成婚幾天呀,這男人倒是比預料中的還要歡喜自己。
轉念一想,她又釋然開懷——定是自己這般優秀這般好,才能讓少將軍這么著迷。
夫婦二人,一個直白,一個腹黑,倒是搭配得天衣無縫。
在聞昊淵過來抱起她時,丫鬟們就已經很有眼力勁兒地退到屋外去了,如今房中就他們夫婦二人,沒人的時候,聞昊淵也懶得裝,直接抱著妻子歪在榻上。
春日里,太陽一旦落下去,還是會有些許冷意籠罩在身。
依偎在男人身側,感受著他寬厚結實的胸膛,還有那透過衣衫綿綿不斷的溫度,這一切都舒服得恰到好處。
夫妻二人輕聲說著話,她突然想起玉香的事情就跟丈夫提了一嘴。
順便也想看看聞昊淵的反應。
誰知這男人卻大大咧咧道:“你帶來的丫鬟你說了算。”
“這丫鬟頗有幾分姿色喲。”虞聲笙似乎在暗指什么。
“這……”聞昊淵頓了頓,“我率領的軍隊里有不少未婚的將士,他們個頂個都是好手,就是人粗了些,你的丫鬟一個個細皮嫩肉的,要是能吃得消,我就幫她牽這個線,要是不樂意就當我沒說。”
虞聲笙再次啞然。
她得好好思考一下,為什么她和聞昊淵的思路總是南轅北轍……
不過試探這一番,她也算明白了聞昊淵的性子。
這男人成婚之前八成沒幾次正眼瞧過姑娘,心思單純正直,甚至正直到有點可怕。
將這事兒丟在一旁,聞昊淵見差不多了,就讓芳白兩位媽媽擺晚飯,夫婦二人一同用過,又一同對著燈下看書理賬,時不時說上兩句話。
說來也怪,明明沒見過次,明明正式朝夕相處才幾日,二人竟都覺得彼此熨帖在心,別有溫馨舒暢之感。
至于鎮國將軍府送來的那把銀玉鎖,后來虞聲笙都沒找到,索性也就拋下不提。
同樣都是新婚夫婦,另一邊的鎮國將軍府的新晉小夫妻就沒有這般和美了。
三朝回門后,徐詩敏依舊臉色不佳。
她還在介意今日出門后的事兒。
“你為何要讓?”她有些不服氣,語里多了幾分怨懟。
“讓什么?”慕淮安似乎還在想別的事情,一時沒理解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