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讓阿四跟著去,他認識鮑巖的人,不容易出岔子。”
阿四一聽要再去見鮑巖,臉色瞬間白了:“沐小姐,我,我能不能不去?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寸文山的語氣不容置疑,“你去過鮑巖的營地,認識他的人,只有你去,才能確保交易順利。”
“放心,我們會多帶些人手,不會讓你出事的。”
阿四低下頭,不敢再反駁,只是默默地喝著酒,臉上滿是無奈。
段景宏看在眼里,心里更加堅定了要阻止這場交易的決心。
他不能讓阿四再落入鮑巖的魔掌,更不能讓寸文山的走私計劃得逞。
夜宴散后,已是深夜。
阿四拿著沐娜允給的賞金,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瑞玉閣;寸文山和沐娜允留在前堂商量交易的最后細節;段景宏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房間里只點了一盞煤油燈,昏黃的燈光映著桌上的玉石和刻刀。
段景宏坐在桌前,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阿四描述的場景。
鮑巖的殘暴、阿虎的慘叫、那些瘋狂的歡呼,每一個畫面都讓他憤怒不已。
他摸出白天小張送來的紙條,上面寫著警方已在馬幫驛站部署,只要他能確認交易時間和具體人數,就能實施抓捕。
“必須盡快把消息傳出去。”段景宏喃喃自語。
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干凈的宣紙和一支毛筆,借著煤油燈的光,飛快地寫下今天得知的信息:“鮑巖性情殘暴,寸文山計劃帶十名小弟隨行。”
他把紙條折成小小的方塊,塞進鞋底的夾層里。
這里是最隱蔽的地方,不易被發現。
寫完紙條,段景宏又拿起桌上的一塊仿宋青瓷殘片,細細端詳著。殘片上的開片紋路是他下午剛做的,幾乎能以假亂真。
他想起寸文山說的“只談利益,別管為人”,心里一陣冷笑。
這些走私犯為了錢,早已泯滅了人性,他們不僅走私文物,還助紂為虐,幫鮑巖這樣的魔鬼斂財,簡直罪無可赦。
“放心吧,小張,老吳,王隊,我一定會配合你們,把鮑巖和寸文山都拿下。”段景宏對著窗外的夜空輕聲說。
夜風吹進窗戶,帶著些許涼意,卻吹不散他心中的堅定。
他把青瓷殘片放回桌上,吹滅了煤油燈,躺到床上。
黑暗中,他的腦海里依舊在思考著如何傳遞消息。
小張明天應該會來送東西,到時候可以借遞東西的機會,把紙條給他;如果小張沒來,就只能想辦法去忘憂茶社一趟,親自把消息交給葉瀾滄。
不知不覺間,困意襲來。
段景宏閉上眼睛,很快就進入了夢鄉。
夢里,他夢見警方成功抓捕了鮑巖和寸文山,那些流失的文物被一一追回,阿四也終于擺脫了恐懼,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
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,照在段景宏的臉上,映著他嘴角淡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