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南詔往袖筒里揣了揣手,語氣帶著老行家的篤定:“都是帕敢礦口的老料,我親自挑的,沒裂沒棉,做仿古玉的‘土沁’最合適。”
“你看這處綠絲,切開后肯定能化開,鮑司令的老顧問見了保準滿意。”
沐娜允沒接話,蹲下身拿起塊玉料,手電光順著玉肉的紋路往里探,指尖在表皮輕輕刮了刮。
沒有人工染色的化學味,也沒有注膠的黏膩感,才放心地對身后的小弟說:“搬去密室,輕拿輕放,別磕壞了玉肉。”
段景宏遠遠站在廊下,手里攥著塊待打磨的玉牌,實則用余光盯著兩人的動作。
葉南詔送完貨,又閑聊了兩句。
沐娜允提醒他:“最近臘戍查得嚴,葉老先生注意安全。”
葉南詔點點頭,轉身蹬著三輪車離開。
就在三輪車經過廊下時,葉南詔突然“哎呀”一聲,手里的煙蒂掉在段景宏腳邊,煙蒂上還夾著張折疊的小紙條。
段景宏心里一緊,假裝撿煙蒂,飛快地把紙條塞進掌心,又若無其事地把煙蒂扔進墻角的灰堆,繼續打磨玉牌。
等沐娜允轉身進密室,他才悄悄展開紙條。
上面寫著“料已妥,見鮑何時?”。
段景宏剛想琢磨怎么回復,沐娜允已經從密室出來,徑直往正屋走:“六爺在里面等著,我去匯報,你繼續打磨那批玉牌,中午之前必須完工。”
段景宏趕緊把紙條揉成渣,塞進磚縫里,跟著進了密室。
磨玉的砂紙在玉牌上蹭出“沙沙”聲,他心里卻急得像火燎。
要是不盡快把交易時間傳出去,警方按原計劃行動肯定會撲空。
正屋里,寸文山坐在太師椅上,手里捏著枚白玉扳指,指腹在上面的云紋上反復摩挲。
沐娜允匯報完玉料的情況,問道:“六爺,料都齊了,仿品也快做好了,明天是不是該按原計劃去見鮑司令?”
寸文山突然笑了,扳指在指間轉了個圈:“原計劃改了,五天后再去。”
“五天后?”沐娜允愣了,段景宏手里的砂紙也頓了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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