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是同時,曲荷好像也感應到了什么,暮然回頭。
下一秒,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,毫不猶豫飛奔而去,揚起的發絲在周時安掌心轉瞬即逝,只留下一絲微癢,卻又好像鉆到了他心底。
莊別宴往前走了幾步,張開雙臂穩穩接住了撲過來的人,語氣縱容但擔憂:“跑這么急,小心摔倒。”
“我知道你會接住我。”曲荷在他懷里仰起頭。
莊別宴幫她理好頭發,寵溺笑笑。
周時安走上前,看著他懷里嬌軟的曲荷,和剛才在他面前的樣子完全不同。
莊別宴在幫曲荷整理衣服,不知有意無意,手指輕輕一帶,原本貼合的衣領突然滑落了些。
那抹紅印暴露在了周時安眼底,在路燈下格外醒目。
深深刺痛了他的眼。
他心里酸了一下。
周時安深深吸一口氣,壓下情緒,平靜地說:“莊先生,小荷今晚喝的酒有點多。”
莊別宴聽到后第一時間檢查她的眼睛,在確認眼里只有醉意沒有眼淚后,松了口氣。
看來是提前吃了解酒藥。
他看向周時安,客氣但疏離:“多謝。”
莊別宴看到周時安僵硬的臉,不動聲色地幫曲荷拉好衣領,柔聲輕問:“回家嗎?”
曲荷趴在他懷里點頭。
莊別宴摟緊她,對周時安頷首:“那我們先回家了。”
看著兩人相擁離開的背影,周時安心里某種不甘和沖動開始作祟,脫口叫住了他。
“莊先生!”
莊別宴腳步頓住,卻沒有回頭。
“莊先生,我老師已經決定正式收曲荷為徒。”
他一步步走上前,像是在強調什么。
“她馬上就會和我們一起去英國。莊先生,陶藝是曲荷的夢想,請你放她自由,讓她去追尋她熱愛的。”
莊別宴轉頭,眼底冷得像寒潭,“放她自由?”
周時安迎上他冰冷的目光,堅持道:“莊太太這個身份只會束縛她,她是自由的!她應該去追尋她熱愛的,而且曲荷已經親口答應了會和我們一起去英國。”
莊別宴下頜線緊繃,周身氣息變冷,“周先生,我想你弄錯了。阿荷想去任何地方追尋夢想,我都無條件支持她。在我這里她一直都是自由的,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就不用周先生你這個外人來操心了。”
撂下這句話,他不給周時安任何機會,就摟著曲荷離開了。
邁巴赫停在萬華園樓下。
莊別宴把她打橫抱起,進了電梯。
進門后,他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,松開自己的領帶,帶著急切的占有欲,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親了上去。
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和頸側。
莊別宴眼底閃過一抹紅,他再次找到下午的那個已經淡去的紅印,對著那塊肌膚又吻又咬。
報復性的。
留下了一個更深的,帶著懲罰和標記意味的痕跡。
曲荷眼眸濕潤,手無處安放,只好抓著他的手臂。
他的氣息拂過耳側,渾身都熱了,曲荷縮了下。
可莊別宴卻不讓她躲,聲音低啞:“阿荷,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阿宴...”
莊別宴繼續吻她,逼著要更深的承諾,“說,你想要我。”
曲荷嗚咽著,被他的急切弄得有些茫然,一時沒有回應。
莊別宴繼續重復,很有耐心哄著她,又像在祈求:“阿荷,你想要我的。”
在他的引導下,曲荷眼神迷離,順從回應,“我想要你。”
莊別宴露出了滿意的笑,撈起她,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,兩人面對面。
他托著她的后頸,額頭相抵,帶著懇求:“那現在,過來,吻我。”
他不能否認,因為周時安的那些話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患得患失。
阿荷是自由的,他不能束縛她。
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,確認她還在。
“阿荷,吻我,求你。”他再次懇求,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脆弱。
這一次,曲荷好像感受了他內心的恐慌,很快滿足了他的要求,她低頭,捧著他的下巴,堅定地吻了上去。
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,曲荷都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時候結束的,只記得莊別宴纏著她說了很多話,結束的時候,他把她摟得很緊很緊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