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他誤會這筆錢是季遇給她的,那就讓他誤會吧。
云初一句沒立場,把霍宴州打擊的連連后退。
霍宴州一直退到路燈的電線桿旁才勉強停下來。
霍宴州不甘心的做最后掙扎:“小初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,也不奢求你原諒,我只想聽你一句實話,你真的喜歡季遇嗎?真的想好了嗎?!”
面對霍宴州拼命的克制,云初淡定的開口。
她看著霍宴州的眼睛說:“宴州哥,我們都活了兩輩子,知道我不是意氣用事,”
云初說:“我跟你在一起,我在你那里從來沒得到過重視,更別提尊重,不單單是你,還有你的家人,”
云初說:“我雖然跟遇哥認識的時間沒跟你在一起那么久,但是他能事事以為為先,為了我他能開罪董事,為了我他主動跟異性保持距離,”
云初說:“我跟他在一起,從來都是他為我彎腰為我低頭,我從來不用辛苦的踮起腳尖,”
云初說:“他給我體面,給我尊重,因為他足夠重視我,所以他的家人沒人敢輕視我,”
云初說:“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,喜歡什么忌諱什么,只要一個表情,一個眼神,他就知道,”
云初對霍宴州說:“這種被愛被珍惜的感覺,是我在你身上從未得到過的!”
她很幸運。
也會好好珍惜。
云初的字字句句,如同一把把匕首直刺霍宴州的心臟。
霍宴州單手扶住路燈的柱子讓自已勉強站穩。
回想他跟云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:
“宴州哥哥,那個發夾好漂亮,能送我一個嗎?”
“宴州哥哥,今天周末,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嗎?”
“宴州哥哥,我特意為你學做的粥,你趕緊嘗嘗,”
“宴州哥哥,你走太快了,等等我,”
...
回憶里,滿滿都是云初一個人在付出,在追逐。
云初見霍宴州不肯收那張銀行卡,她把銀行卡放進行李箱。
把行李箱合上后,云初推到霍宴州面前。
霍宴州心口突然泛起一陣絞痛,他用力捂住心口的位置。
云初見霍宴州臉色蒼白的厲害,她從身上拿出一張平安符放在霍宴州手心。
云初說:“宴州哥,這張平安符是昨天我跟遇哥一起去寺廟上香,我給你求來的,”
霍宴州垂眸,怔怔的望著手心里的平安符。
云初故作輕松的說:“這張平安符你一定要好好戴在身上,為了身邊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已的身體,要長命百歲。”
那天從山上下來,季遇知道她求這張平安符不是給他的,吃了一晚上的飛醋。
但是,她還是想送給霍宴州。
以前的事情他不想再回味。
這輩子,她要好好過。
她也希望霍宴州能好好的。
看到不遠處季遇從車上下來,云初對霍宴州說:“遇哥來接我了,宴州哥你也趕緊回去吧,”
晚風吹亂了云初一頭長發,吹起她的裙角,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。
霍宴州站在路燈下,攥緊云初給他求來的平安符,怔怔的望著云初飛奔進季遇的懷里。
他那樣傷害過她。
她居然還給他求平安符,希望他長命百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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