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外面冷,去車上說,”
霍宴州彎腰想拿云初身邊的行李箱讓她上車,云初抬腿上前一步阻止。
兩人站在路燈下,不約而同的轉身朝云家老宅的大門望過去。
院子里一切都還是老樣子。
云初偏頭看了霍宴州一眼:“宴州哥,還記得小時候我經常纏著你給我推秋千嗎?”
霍宴州垂眸,視線緊盯在云初的身上。
從小到大做了無數次的事情,怎么可能會忘。
從云初很小的時候,她坐在秋千上,他站在秋千旁給她推秋千。
長大一點,她開始掉牙,也會穿著美美的裙子坐在秋千上,他每次把秋千推起來,她的笑聲能感染周圍一切。
再長大一點,她心玩野了,總嫌他推的不夠用力,推的不夠高。
那時候,他一邊推著秋千,一邊擔心她摔著,一只手總習慣性的騰在半空時刻準備著接她。
再后來,她長大了。
她坐在秋千上,每一次他推著秋千搖起來的時候,她就笑著回頭看他。
那雙眼睛是炙熱的,滿是情誼。
霍宴州陷入自已的思緒無法自拔。
云初說:“宴州哥,我最近想了很多,”
云初稍稍停頓了一下,轉身面對著霍宴州。
兩人對望。
云初對霍宴州說:“曾經你帶給我的,也不全然是眼淚。”
云初簡單的一句話。
霍宴州薄紅了眼尾:“小初,”
云初嘆了口氣,努力擠出一絲笑容。
她對霍宴州說:“宴州哥,從前,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,在我這里都過去了,”
雖然,云家老宅已經易主。
但是她跟霍宴州從這里相識,也應該從這里結束。
霍宴州艱難的扯動唇角,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云初彎腰打開自已帶來的行李箱,里面赫然放著她生日時霍宴州送給她的兩份禮物。
包裝完好無損,云初從始至終沒有打開來過。
云初對霍宴州說:“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,那套珠寶我留下,剩下的這兩件我不能收。”
云初根本不用打開就能猜到里面的禮物是什么。
云初從身上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霍宴州面前:“我媽媽那套珠寶是你高價贖回來的,這筆錢我必須得還給你,”
當初那筆錢她是還過給霍宴州的。
但是霍宴州后來又偷偷給了她父母,并且請求她父母不要告訴她。
她已經答應季遇的求婚了,就得跟霍宴州算清楚。
霍宴州視線甚至都沒有在云初手里的銀行卡上停留半分。
他看著云初的眼睛問他:“你哪來這么多錢還給我?是不是季遇給你的?!”
云初沒有正面回答霍宴州的問題:“宴州哥,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,這筆錢你一定得拿著。”
兩人再次對視,霍宴州一字一句問她:“你可以用季遇的錢,為什么不能用我的錢?”
云初堅持自已的立場:“因為這是我的選擇,我沒立場留你的錢,”
這筆錢是她答應季遇的求婚后,她爸媽給她的。
也告訴了她霍宴州當初沒有留下這筆錢,瞞著她把這筆錢送給了她爸媽留做備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