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。
霍宴州說:“如果季三少信不過我,可以自已去問云初。”
季遇當即換了一種方式又問:“霍總,您跟謝安寧之前交往過對不對?”
霍宴州不動聲色的反問:“季三少這么急匆匆到了,就是想問這個?”
季遇知道自已唐突了。
但是他必須弄明白云初冷落他的原因。
季遇說:“霍總跟云初青梅竹馬,又差點成為夫妻,云初跟謝安寧是不是朋友,霍總應該知道吧?”
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。
看樣子云初沒有告訴季遇她跟謝安寧之間的恩怨。
霍宴州推諉說:“這是云初的私事,我不方便回答你。”
季遇已經猜出來大概。
他過來其實只是印證心里的猜測:“霍總,我知道我過來找你詢問有些欠妥,但是謝安寧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妹妹,她是不是云初的朋友這件事對我很重要,”
霍宴州垂眸稍稍沉默了片刻。
他表情淡淡問季遇:
“正如季三少所說,謝安寧之前跟我交往過,云初跟我青梅竹馬又差點結過婚,你覺得這樣的關系適合做朋友嗎?”
季遇眉心緊蹙。
不是朋友,那就是情敵!
跟他猜想的結果一致。
難道云初還沒有放下霍宴州,所以她對謝安寧還心存敵意?
可是云初明明跟他說過,她跟霍宴州就是青梅竹馬,云初一直把霍宴州當哥哥看待。
季遇的心瞬間亂了。
季遇慢慢起身:“多謝霍總解惑,不打擾了。”
看來問題在謝安寧身上。
霍宴州坐在沙發上沒有動:“三少,如果有一天謝安寧跟云初發生沖突,你會站哪邊?”
季遇停下腳步,轉身。
他異常堅定的語氣對霍宴州說:
“云初是我認定的人,我愛她,不管發生任何事情,我都會站云初那一邊。”
霍宴州點頭,垂眸,然后沉默。
季遇反問:“不知道霍總以什么樣的身份問我這樣的問題?”
霍宴州緩緩起身。
他抬頭走到季遇面前,跟季遇對視。
霍宴州說:“我也愛她!”
雖然,大概,所有人都不信。
可是他還是要說。
季遇提醒霍宴州:“但據我所知,霍總跟云初的離婚取消后,你們現在就只是青梅竹馬的關系,”
季遇故意加重了‘青梅竹馬’幾個字。
霍宴州表情依舊:“我對她的愛,不會因為我們身份的改變而改變!”
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證明,去等待,去守護她。
直到她相信。
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視,暗潮涌動。
季遇說:“我愿意跟霍總公平競爭。”
霍宴州很優秀。
跟這樣的人競爭他確實很有壓力。
但是他絕不放棄。
霍宴州嘴角牽起一抹苦澀。
在云初心里,他早就被判死刑了。
早已失去公平競爭的資格。
季遇心情復雜的出了霍宴州辦公室。
原來霍宴州壓根就沒有放棄云初。
他跟霍宴州不是朋友,是情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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