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臨近下班時間,季遇特意在門口等云初。
一天找她兩次,都不是工作上的事情,云初有點煩了。
不想被同事看見,云初不得已上了季遇的車:“季師兄,我中午跟你說的很清楚了,我不想被同事們議論,”
季遇不是不識趣的人。
也察覺到了云初的不耐煩。
但是他不喜歡糊里糊涂,有些事他必須跟云初說清楚。
季遇說:“我只耽誤你幾分鐘,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,”
面對季遇的耐心,云初緩和了自已的態度。
季遇說:“云初,如果是因為謝安寧你才疏遠我你大可不必,我爸媽我們一家人壓根就不承認她,我們正在想辦法讓她離開季家,”
云初看季遇的眼神染上一層疑惑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謝安寧?”
季遇老實說:“我去找霍宴州了。”
云初低頭掩飾自已的表情。
霍宴州不可能跟季遇說他們兩個都是重生之人。
就算告訴季遇她跟謝安寧有過節,也不會說的太過詳細。
云初原本以為季遇會追問她為什么不喜歡謝安寧,但是沒想到季遇一個字都沒多問。
云初提醒季遇認清現實:“季師兄,她是季家養女,這層關系永遠擺脫不掉,”
季遇堅定了語氣:“云初,那是你還不了解我,對我的信任還不夠,我會證明給你看,你在我心里永遠第一位!”
云初看著季遇,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已。
季遇一次一次的靠近,她感動,也感慨。
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南墻要撞。
過來人的話,沒過來的人是聽不進去的。
季遇很好,只是他表白的時間不湊巧。
也許換個時間,他也許是最合適她的那個人。
...
馬路對面,霍宴州坐在豪車里,隔著玻璃看著云初坐在季遇車的副駕駛。
他手里握著手機,不說話,也沒有任何動作,只是靜靜的看著。
坐在副駕駛的高銘跟司機相互對看一眼,兩人各自嘆氣。
自家總裁每次下班都會繞路經過華西醫院門口。
他不下車,也不說話,只是靜靜的看。
看著云初跟同事們談笑風生的出來。
看著云初靜靜的在馬路邊等出租車。
看著云初一邊沿著人行道步行一邊接電話。
...
每次,他都靜靜的看著,從來沒有下車過。
高銘實在憋不住,硬著頭皮問了一句:“霍總,需要把車開去對面嗎?”
霍宴州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:“回老宅,”
云初不想看見他。
他怕她皺眉,怕她生氣。
想她的時候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像現在這樣,遠遠的看她一會兒。
上輩子,他生不如死的煎熬著,被愧疚被悔恨折磨的生不如死。
而現在,他想她不能說,愛她不能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