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裴野回頭給了霍宴州一個挑釁的眼神:“飛機剛落地就給我發消息了,還發了好幾條,”
陸裴野離開后,霍宴州拿出手機。
云初沒有給他打電話,也沒有給他發消息。
霍宴州有點坐立難安。
他握緊手機孤獨的身影在客廳里來回踱步。
猶豫再三,他給云初發了一條消息過去。
十幾分鐘過去了,依舊沒有等到云初給他回復。
霍宴州無聲煎熬著。
又是十多分鐘過去了,霍宴州鼓起勇氣給云初發了視頻電話。
云初洗完澡剛從浴室出來,看到有視頻電話伸手就接了。
看到視頻里的人是霍宴州,云初淡定的開口叫人:“宴州哥,”
視頻里,霍宴州問云初晚飯吃了沒有,問云初住的環境怎么樣。
云初跟她客套了兩句之后準備掛電話休息了。
視頻里,霍宴州的語氣有點急,他提醒云初說:“晚上睡前記得檢查門窗,一定要把門反鎖好,還有,明天,”
云初把臉懟到視頻前打斷他:“讓你當我哥不是讓你當我爸,你趕緊歇著吧。”
云初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現在學會關心她了。
晚了。
云初舒服的鉆進被窩。
電話那端的霍宴州卻睡不著了。
從前她叫他宴州哥哥,現在叫他宴州哥。
一字之差意味著什么,只有他們兩人知道。
她現在每一次叫他,都在提醒他,他傷害過她,提醒他保持距離。
她每一次這么叫他,都在提醒他他曾答應過她什么。
這聲‘宴州哥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道隱形的溝壑。
讓她永遠無法真正走到云初身邊。
她留他在她的生活里,卻讓他眼睜睜看著她幸福。
這跟‘凌遲’他沒什么區別。
第二天上午九點,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。
高銘把一份文件放在自家總裁的辦公桌上,見自家總裁一手著簽字筆一手在劃手機屏幕在查詢t國的天氣預報。
高銘忍不住感嘆,沒想到自家總裁還是個戀愛腦。
光他都看到自家總裁,一早上點開一個備注名‘老婆’的微信頭像兩三遍了。
高銘上前一步開口說:“霍總,秦總沒有提前預約,說想見您,”
霍宴州關了手機:“什么事?”
高銘:“秦總說是為了謝小姐的事情來的,”
霍宴州起身朝酒柜走去。
上輩子,謝安寧的姑姑謝琳母憑子貴成為秦家女主人,是在他跟云初離婚之后。
看來謝琳的姑姑在秦家主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就‘關系匪淺’。
高銘在身后提醒:“霍總,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我們提供的證據有限,現在秦總插手了這件事,以秦家的人脈,我們想指正謝家人蓄意制造車禍敲詐勒索的罪名恐怕很難成立,”
霍宴州端了兩杯酒朝休息區走去:“讓他進來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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