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洋父親:“走法律,有傅淮川在,你們能贏的了官司嗎?”
周洋父親一番話下來,周家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最后,老夫人一錘定音:“對外就說老四身患隱疾,病發搶救無效死亡,明天簽字火化后,直接送墓地去,從現在起誰也不準再追究這件事。”
周老夫人跟周洋的父親算是明智的。
容九淵跟傅淮川先不說,單就霍宴州一個,周家就不是對手。
如果硬掰扯周洋的死,到最后折進去的會是整個周家。
一條人命,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在京市消失了,沒有掀起任何風浪。
第二天一早。
云初請了會假,直接來到容園。
聽容九淵說周家人已經去醫院準備簽字把尸體火化不再追究,云初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云初臨走,容九淵送給云初一顆男士襯衫的紐扣。
他狹長的眸子盯著云初的反應:“我在周洋的病床上撿到的。”
十多分鐘,云初開車出了容園。
車子緩緩在馬路邊停靠,云初攤開掌心,目光緊盯掌心的紐扣。
昨天晚上霍宴州身上穿的那件襯衫是她買的。
她一眼就認出容九淵給的紐扣,是霍宴州襯衫上的。
云初盯著那枚紐扣沉默好久。
思緒回籠,云初給溫蔓打了一個電話。
跟溫蔓約好,下午兩點,她在診室等霍宴州。
下午兩點,云初準時在診室等霍宴州。
許靜擔心自已的女兒,路過醫院進來看看她。
許靜面露擔心:“昨天晚上你跟傅律師談話,我跟你爸不小心聽到了一些,”
云初安慰說:“媽,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,你別太擔心,”
許靜盯著自已的女兒小心翼翼的問:“小初,如果他真的為你做到這種地步,你會原諒他嗎?”
云初幾乎沒有猶豫的搖頭。
她可以走向任何人,唯獨不會再走回他身邊。
許靜低不停的嘆氣:“媽是覺得,畢竟夫妻一場,不回頭就不回頭,看在霍夫人的面子上,你勸勸他也不是不可以,”
母女兩人對望,云初眼眶微微泛紅。
她說:“媽,我跟他二十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,又日夜相伴夫妻三年,我有多愛他,多依賴他,只有我自已知道,”
云初說:“可是他回應我的是謊,是背叛,是算計,是冷漠是無視,是是威逼是打壓,我離不了也走不掉,那段日子我生不如死,”
云初說:“我想不開時拿過刀,闖過紅燈,爬過頂樓,上過天橋...他霍宴州又曾回過頭施舍的看我一眼?”
許靜心疼落淚。
云初說:“媽,從前的我早就死在他手里了,連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,他霍宴州欠我兩條命,他這輩子都還不起!”
...
診室門口。
霍宴州手里的掛號單悄無聲息的落在他腳邊。
他薄紅著眼尾,垂在身側的雙手指尖微微發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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