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
給韓易挑逗得心跳加速、口干舌燥,讓一向妙語連珠的他暫時喪失了語功能,這份成就讓宥真覺得又好玩又驕傲。
于是,接下來的三分十五秒時間里,宥真死死抱住韓易的手臂,刻意且充分地展現了她“嬌弱”的一面。
[注視我的雙眼!你的命數已在厄運之門后注定!]
“老公,這個面具人吼我。”
[真行啊!我請求支援,結果他們給我派來一幫游客。往左轉,一直往左走!你非得看我是吧?]
“老公,印第安納-瓊斯也好兇。”
“好多骷髏……呀,還有蟲子!怎么辦,老公?”
“人家最怕蛇了……好黑,看不見了,老公,要把我保護好哦。”
[還行啊這位游客。接下來可別再自找麻煩了,聽見沒?]
“呼,終于逃出來了,老公,我們兩個真厲害……咦,你怎么還坐著呀,老公,是腿軟了嗎?”
印第安納-瓊斯的過山車作為迪斯尼樂園的老牌熱門項目,自然有它經久不衰的道理。光影與聲效配合得極好,時間也恰到好處,讓一車游客屏息凝神,完全沉浸在了神廟探險的氛圍里。而這也給了趙宥真絕佳的作案機會,讓她在游玩項目的同時,跟韓易皮了個夠。
不需要看到他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臉龐,只需聽見他全程粗重又急促的呼吸,宥真便知道,自己的作弄必定卓有成效。
她站起身來,促狹地捏了捏韓易始終緊攥著她的那只手,用先發制人的詢問,掩蓋她自己掛在雙頰上的潮紅。
“你把我手壓麻了,我緩緩。”
韓易翻了翻眼皮,做了兩次深呼吸,這才艱難地站了起來。
他手沒麻,腳也沒軟……更準確地說,是哪里都沒軟。
韓國姑娘剛才不停帶球撞人,更要命的是還跟著過山車一起搖搖晃晃,讓他一直左右腦互搏,半秒鐘劇情都沒看進去。
“下一個項目還恐怖嗎,老公?”親昵地挽住韓易的手臂向新奧爾良廣場進發的宥真,顯然還沒玩夠。
韓易忍不住輕笑,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,眼底卻漾開一片溫柔的漣漪。
他忽然明白了――像她這樣的女孩,天生就是一株含羞草,對外人矜持疏離,仿佛總是隔著一層薄薄的霧。
可一旦走到足以令她心動的人面前,那層迷霧便悄然散盡,露出里頭最鮮活、最靈動的那顆心。
她所有古靈精怪的模樣,所有突如其來的俏皮和熱烈,都不是給全世界看的。
那是只為他一個人點亮的星光,是青春獨有的、毫無保留的信任與綻放。因為她知道,唯有在他這里,她可以被安穩地接住,像春天接住一朵落花那樣自然。
那還說什么呢?
就這樣陪這個可愛的姑娘繼續玩下去吧。
“更恐怖了,老婆。”
韓易面容一整,表情嚴肅。
“加勒比海盜呢,你想想,又是海盜又是骷髏的,還在溶洞里面……還得坐船呢!要是一不小心落水里了怎么辦,多可怕呀。”
話及此處,韓易有樣學樣,湊到趙宥真只要一靠近就會變得通紅,就連細小絨毛都豎立起來的耳朵邊吹氣。
“待會兒船上沒有安全帶……害怕的話,可以抱緊我哦――老婆。”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