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!!!女一號!”
賀喜橙情緒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,好像誰踩了她的甲溝炎。
“賀雨棠面試的不是女五號嗎,怎么入圍女一號了,這怎么可能,貞姐你搞錯了吧!”
楊天貞:“在搞錢和搞對象之間你選擇了搞錯,賀喜橙,錯的是你。”
賀喜橙好像被雷劈了一樣,難受到無法呼吸。
“你剛才不是說了嗎,鄭肖龍導演發過來的是女五號的合同,她一個女五號,怎么還能入圍女一號第二輪?”
楊天貞:“這并不難理解,試戲時賀雨棠同時試了女五和女一的角色。”
賀喜橙:“怎么還可以這樣!”
楊天貞:“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你當時試女四號時也可以主動提出試試女一,你為什么沒提。”
賀喜橙啞然,還能為什么,因為她不敢,也沒這個自信,同時也缺乏挑大梁的實力。
她覺得能在大導演鄭肖龍的戲里演女四號就已經很好了,既能給自已的履歷添光增彩,退一萬步講,萬一這個劇撲了,也怪不到她頭上。
“你主動提出試鏡女一?”她驚愕又充滿懷疑的看著賀雨棠,譏諷道:“你一身蜜雪冰城的味怎么敢碰瓷一身星巴克的女一?”
賀雨棠:“大概是因為,我不像你,一看到別人的閃光點就內心自卑,蜜雪冰城和星巴克我都買得起,在我眼里都是給人喝的,沒有誰比誰更高貴,你天天喝星巴克又怎樣,也沒見素質高到哪里去。”
賀喜橙的自尊心不允許她承認內心自卑,嚷道:“誰自卑了,誰啊誰啊。”
她轉頭看向楊天貞,“貞姐,我也要試鏡鄭導女一號的戲。”
楊天貞:“你又不是小孩子,什么都要大人嚼碎了喂你嘴里,和賀雨棠一樣,自已去爭取。”
賀雨棠站起身,經過賀喜橙身邊,語氣悠然地說道:“我行程忙,下午要去試鏡鄭導的女一號,上午還要去拍蒂芙尼珠寶廣告,先走了。”
賀喜橙瞪著她離去的背影,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,“炫耀什么炫耀!”
楊天貞收起文件夾,“你剛才不是也炫耀你獲得女四號的角色?”
賀喜橙:“我沒她那么得意。”
楊天貞:“你剛才的辮子差點翹上天。”
賀雨棠來到蒂芙尼珠寶的廣告拍攝現場。
和她搭檔的是一個意大利男模特,典型的白人長相,眼窩深邃,五官立體,身材高大健壯。
賀雨棠穿著一件墨綠色旗袍,頭發松散的挽在腦后,妝容古典溫婉,耳朵上戴了一對白珍珠耳環。
這樣充滿異域風情的東方美人一出現,意大利男模特雙眼都不會眨了。
賀雨棠本來是作為他的襯托出現,配合他進行拍攝,結果全程拍攝下來,這位意大利男模特一直把她推到鏡頭中間,都在詢問她的意見。
攝影棚里不斷的響起他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。
“為了更好的拍攝珠寶,請賀小姐往前面站。”
“賀小姐覺得行就行了,我一切都ok的。”
“賀小姐你戴上這套中國風珠寶的樣子太美了,像大鵝一樣。”
周圍人集體笑噴。
“什么像大鵝一樣,外國友人你是不是用錯詞了?”
意大利男模特:“就是那個被豬八戒調戲,然后抱著一只兔子飛到月亮上的大鵝。”
賀雨棠哭笑不得地道:“她是嫦娥,不是大鵝。”
意大利男模特:“哦——,原來她叫長鵝。”
他撓撓頭,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記錯了,不過,長鵝和大鵝都帶鵝,我想他們應該是親戚。”
什么是親戚,他們都不是一個物種。
拍攝過程在愉快的氛圍中度過。
廣告拍攝完畢,賀雨棠走出攝影棚準備離開。
馬路邊,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,帶著濃重口音的蹩腳中文又響在耳邊。
“賀小姐,我們加個微信吧,孔子說過,學而時習之,不亦說乎,有朋自遠方來,雖遠必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