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雨棠羞憤的望著周宴澤,“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?”
周宴澤看著她,雙眼烏沉如墨,“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我幫你洗澡和穿衣服嗎。”
賀雨棠咬了咬嘴唇,垂著長長的睫毛說:“周宴澤,我們……”
“別說那三個字,”他開口截斷她的話,“我不想聽。”
他轉身離去,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,腰背挺的筆直。
又莫名黯然。
賀雨棠抬頭看到衣柜里為她準備的衣服,香奈兒最新款的裙子。
方領小黑裙,保留香奈兒經典元素斜紋軟呢的同時,融入拼接蕾絲,剛柔并濟,打破傳統的沉悶,走動間靈動飄逸,優雅又嬌媚。
是她最喜歡的風格。
為了避免她看不到,衣柜的門他都已經提前打開。
賀雨棠怔愣的站了好一會兒,才回過神來,收拾好凌亂的心情。
洗漱干凈,賀雨棠穿著方領小黑裙下樓。
餐桌上擺放著的早餐,全是她愛吃的。
但桌邊沒有坐人。
賀雨棠從樓上下來,傭人張姨端著剛熬好的燕窩銀耳桂花粥走過去,放在一邊,先遞到賀雨棠手邊的是一碗醒酒湯。
“賀小姐,周先生親自為你煮的醒酒湯,你快嘗嘗。”
“他親手煮的?”賀雨棠倒不是質疑,而是過于驚訝。
張姨:“對,周少爺五點起來煮的,全程他自已動手,不讓我幫一點忙。”
頓了頓,張姨說:“大概是因為少爺覺得他親手做的更有誠意,少爺從來沒給別人做過,也沒有領過別的女人回家。”
賀雨棠手指握著湯勺緩緩攪動,心中各種情緒交織,問說:“宴澤哥走了嗎?”
“半小時不見我就想我了?”懶懶散散的嗓音,帶著混不正經的曖昧。
周宴澤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,步履怠懶自若,一身的貴公子范兒。
賀雨棠抬頭看他,雙眼忽然瞪大。
今天的周宴澤很不一樣……非常不一樣……
賀雨棠有些不相信自已的眼睛,盯著他問道:“你今天怎么……戴金絲眼鏡?”
周宴澤:“你哥把金絲眼鏡去申請專利了,還是去聯合國申遺了,只能他戴,我不能戴?”
賀雨棠:“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,你平時不戴眼鏡的。”
周宴澤坐在她對面的位置,金絲眼鏡后面的黑眸直直望著她,眼梢微提,“我現在想戴,不行?”
賀雨棠:“行,當然行,這是你的自由。”
他仍然在看著她,好像在等她開口說點什么。
賀雨棠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醒酒湯,非常真誠的說道:“宴澤哥,謝謝你給我煮醒酒湯。”
周宴澤:“昂。”
賀雨棠:……他好像還不滿意的樣子?
她又加了一句,“謝謝你招待我吃這么豐盛的早餐。”
周宴澤:“昂。”
賀雨棠看看身上的衣服,“謝謝你給我準備這么好看的裙子。”
周宴澤:“昂。”
算了,還是吃飯吧。
飯后,兩個人一起往外走,張姨送兩人出門,對周宴澤說了一句:“少爺,你今天的樣子特別帥。”
周宴澤冷冰冰的表情松動,視線掠過賀雨棠,“是嗎,怎么某個睜眼瞎硬是看不見。”
賀雨棠感覺自已被內涵了。
所以他剛才是在等她夸他戴眼鏡特別帥嗎?
車上,賀雨棠偏過頭看周宴澤,一次又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