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銳的吼叫聲劃破空氣。
賀青山原地起飛,雙臂亂舞,仿佛孫猴子從石頭里蹦出來時的樣子。
“啊——!痛!我的脖子!我的臉!”
賀喜橙驚慌失措,尖叫道:“爸!你怎么樣啦!我不是要潑你的,我是要潑……”
她眼睛朝著賀雨棠望去,想責怪賀雨棠為什么躲開,害的她爸賀青山被熱水潑中。
但看到站在賀雨棠身邊、牽著賀雨棠手的周宴澤,賀喜橙責怪的話沒敢說出口。
不知道賀雨棠給周太子爺灌了什么迷魂湯,周太子爺那么維護她,嘁——
以后再找機會修理這個賀雨棠。
賀喜橙剜了賀雨棠一眼,朝著賀青山跑過去,“爸爸,爸爸,我扶著你去醫院。”
男人修長的腿橫掃過來,干凈到不染纖塵的黑色皮鞋利落踢了一下地面上的茶壺。
咕嚕嚕,茶壺在地上劃過一道長長的水漬。
賀喜橙一腳踩在茶壺上。
“啊啊啊啊!救命!你們快救我!”
砰——,她雙膝跪在地上。
賀雨棠位于她正前方。
兩個人一站一跪,她仰視,賀雨棠俯視。
清澈似冰的眼睛落在賀喜橙身上,眼神依舊慵懶,卻像凝成實體的冰刃,滿是譏誚的涼薄的看著賀喜橙,充滿了壓迫感,賀喜橙就那么直愣愣的跪在地上,望著賀雨棠的眼睛,雙腿一時站不起來。
賀青山跑過來,拉著賀喜橙的胳膊,“你給她下跪干什么!”
賀喜橙:“爸爸,我腿軟。”
賀青山:“沒出息!”
他扶著她的胳膊,費力把她攙扶起來。
賀喜橙轉頭看著賀青山的臉,失聲尖叫,“爸爸!你的臉都被燙掉皮了!”
父女兩個互相攙扶著去醫院。
喧囂的客廳安靜下來。
此時周宴澤還牽著賀雨棠的手。
賀京州朝著兩個人看過來,烏黑瞳孔望著賀雨棠的臉,視線往下移,徐徐掃過她脖頸上的皮膚。
“小七,剛才有沒有被熱水燙到?”
賀雨棠臉上和脖子上都沒事,就是這會心臟撲通撲通瘋狂蹦噠。
她手還被周宴澤緊緊握著呢。
“哥哥,我沒事,沒受傷。”
說話的尾音控制不住的開始發顫。
她上身看起來文靜不動,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往外抽了抽。
沒抽掉,反而被他握的更緊。
周宴澤牽著賀雨棠的手,笑著調侃賀京州,“別人回家是享福,你一回家就受欺負,bro,有點弱雞了。”
賀京州反問說:“知道為什么賀青山背地里耍換門鎖的手段嗎?”
周宴澤:“你刨他家祖墳了。”
賀京州:“他家祖墳也是我家祖墳,我不刨。”
周宴澤唇邊卷笑。
賀京州:“短短三個月我不僅開拓并占領南城的市場,并且搶了賀青山在京北最大的客戶,我是弱雞?我是弱雞?”
周宴澤:“你不是弱雞,你的雞賊硬。”
賀雨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