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澤抱著賀雨棠往床上走。
懷里的小姑娘還在擔心玫瑰花,“周宴澤,花放一夜會蔫兒的,我想把這些紅玫瑰修剪好放到水里。”
周宴澤:“999朵紅玫瑰,等你修剪好,公雞都打鳴了。”
賀雨棠的眼神留戀在玫瑰花上,“這些花可怎么辦?”
這是他的心意。
周宴澤:“這些花在包裝的時候我就交待過,每一朵花的底部都浸在營養水里,放三夜都不會蔫兒。”
賀雨棠語氣輕松下來,“那就好。”
周宴澤把她放到床上,小姑娘自覺的滾到里側,掀開被子躺進去。
賀雨棠心里像敲鼓一樣,咚咚直跳,她好緊張,用被子蒙住頭。
身旁的位置塌下一方凹陷,周宴澤掀開被子躺進來。
賀雨棠往外側咕蛹咕蛹,身體貼著床邊。
周宴澤伸手去撈被子,賀雨棠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,別碰我。”
身子又往外側滾,驀地騰空,往地上摔。
周宴澤伸手撈住她的腰,把掉到一半的人給撈回來,圈入懷里。
她半蜷著身子,后背貼著他的胸膛。
兩人身體離得近,溫度傳遞,氣息勾纏,他的體溫是比溫熱更高一點的溫度,后背貼上去,灼灼燙意傳來,肌膚被熨的發麻。
賀雨棠的身體被他的釅釅氣息包裹,感覺到了安心和舒適。
幸好沒被摔。
還好有他在。
周宴澤撫了撫她的頭發,一只手臂橫在她腰上,雋銳流暢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方。
溫和暖黃的燈光流溢在整間屋子,紅玫瑰花海散發出清新甜雅的幽香,懷里的女孩子溫順柔軟,溫馨的氣氛讓人感覺到舒適和踏實。
周宴澤聲音里流淌著溫柔,平日里的鋒利盡數褪盡,柔聲問說:“糖糖,你知道我小時候的愿望是什么嗎?”
賀雨棠:“天天有糖吃。”
周宴澤笑了一聲,“那是你小時候的愿望吧?”
賀雨棠:“是呀,我喜歡吃糖,爸爸媽媽規定,每周一、三、五能吃糖,每周二、四、六、日不能吃糖。”
周宴澤:“你父母真是有才,吃顆糖還給你整出個單雙號限行。”
賀雨棠:“我父母要是不管我,我能把糖當飯吃,一天吃100顆。”
周宴澤手指捏上她白軟的臉頰,身體側壓在她身上,“讓我看看這位小朋友有蛀牙沒,啊——”
賀雨棠跟著張開嘴巴,“啊——”
啊完之后感覺自已有點傻乎乎。
周宴澤朝著她的嘴巴里面看,潔白的牙齒,粉嫩的舌頭,幽深緊小的喉管。
他眼睛一直盯著深處看,晦暗不明。
“寶寶,你怎么哪個地方都粉粉的。”
賀雨棠的臉從他的手里掙脫出來,扭向一側,“你閉嘴,睡覺。”
周宴澤笑躺回床鋪上,保持著原來的姿勢,一手搭在她腰上,一只手臂被她枕著。
過了一會兒,他沉沉的聲音帶著憧憬說:“從我兩歲開始就自已一個人睡,我小時候的愿望是,有人陪我一起睡覺。”
賀雨棠詫異不已,“兩歲的孩子還是個小寶寶,怎么能一個人睡。”
周宴澤:“我一出生我媽媽就死了。”
賀雨棠驚愕的心臟劇烈一抖,他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些事情,這才知道在他剛出生的時候,他媽媽就去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