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雨棠仰躺在床上,黑茶色長發絲綢一般鋪散在白色鵝絨被上,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。
女孩子嬌嬌細細的芯子套在寬松的純棉公主風睡衣里,顯得她像蒲公英一樣柔軟。
她雙眼驚慌的望著上方的男人,清晰的看到他黢黑眼瞳里洶涌燃燒的占有欲,要嗜血、要掠奪、要吃人、要迫不及待宣誓領地。
男人身上凜冽的氣息如同撼動不了的桎梏,順著鼻腔融進她的身體里,橫沖直撞,攪亂一汪春水。
她胸口起伏的更加厲害,呼吸急促。
“周宴澤……”
聲音嬌怯,軟的仿佛能滴出蜜糖,甜得人心癢。
周宴澤的眸色越發晦暗黏稠,原本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,兩個人之間還有些許間隙,心中的渴求被她叫出來,雙臂一軟,結結實實覆在她身上,所有的空隙被擠壓掉。
他頭埋在她的脖子里,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喊她:“寶寶……”
氣息和溫度傳遞的毫無障礙,年輕的身體如同爐灶中的火焰灼灼燃燒,身上因為克制傳來細細密密的刺痛。
兩個人衣衫單薄,任何變化都無處可藏,賀雨棠白皙的臉頰被晚霞吻透。
她推了推他,試圖拉開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點,“周宴澤,你冷靜一下。”
“我還不夠冷靜?”周宴澤雙手握住她的臉頰,大拇指一遍一遍的摩擦她的臉頰。
“我要是不冷靜,你身上的衣服早被我脫干凈了。”
這是真的。
但她現在還被他壓著呢。
這也是真的。
說他冷靜不是,說他不冷靜也不是。
好重,他真的好重,像一座大山傾壓而下,賀雨棠呼吸都不順暢了,吞了吞口水。
周宴澤問說:“是不是有些口干舌燥?”
“嗯嗯嗯,我要喝水,”賀雨棠忙不迭回答,他總不能連水都不讓她喝吧,這下要放開她了吧。
周宴澤長臂一伸,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,仰頭灌了一大口水,低頭,伸手掐住她的臉頰,含住她的嘴唇,將口中的水徐徐往她嘴里渡。
溫熱的水流透過她的唇縫流入口腔,她整個口腔內壁被燙的發麻。
水不燙,讓她感覺到燙的是他。
兩側臉頰被他捏著,她掙扎不得,源源的水流不斷涌入,灌滿口腔,她不停的吞咽、吞咽。
一大口水盡數喂進她的肚子里。
周宴澤松開捏著她臉頰的手,望著她起了霧的水潤潤的眼睛,問說:“好喝嗎?”
賀雨棠羞赧不已,伸手去捶他,白膩光滑的小手反被他握住,摁在她頭頂上方。
她另一只手掙扎著去掰他的手,又被握住。
他單只手扼住她的雙手,交叉著置于她的頭頂上方,牢牢挾制著。
賀雨棠張開紅紅潤潤的嘴唇罵他,“周宴澤你放開我,周宴澤你混蛋,周宴澤你是豬,周宴澤你是驢,周宴澤你……”
“唔……………”
周宴澤仰頭喝了一大口水,低頭咬含著她的嘴唇,又喂水給她喝。
只要賀雨棠想把臉往一邊扭,他就狠狠吸一下她的唇瓣,再用牙齒重重咬一口。
被吸了咬了三口之后,賀雨棠老實了。
又一口水盡數渡進,兩個人皆是嘴唇紅艷,水潤熱麻。
周宴澤眼神風流浪蕩,“哥哥喂的水甜不甜?”
賀雨棠用濕漉漉的眼睛瞪他,“不甜。”
周宴澤仰頭又灌了一口水,再次含咬住她的嘴唇。
“哥哥喂的水甜不甜?”
“甜!甜!特別甜!”
“哥哥是豬嗎?”
“不是!不是!你不是!”
“誰是豬?”
“我!我!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