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澤低頭看著環在他腰間的胳膊,白嫩嫩的,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細膩光滑。
他手指摁上去,軟白的皮膚被摁出小小的圓圓的坑。
他能感覺到她的興奮,否則她不會主動抱他。
久久的,他沒有回她的話。
“周宴澤?”
“沒有聽到我的話嗎?”
賀雨棠手臂環著他的腰,晃了晃,前身貼在他背上來回的蹭。
“周宴澤,你的耳朵離家出走了嗎?”
她手指從他敏感的腰窩劃過,從他身后繞到一旁,嬌軟玲瓏的身段擠在他和墻壁之間。
澄澈水潤的眼睛望著他,好似纏綿夜色里泛著水光的玫瑰花瓣。
“我跟你說話,你怎么不回答我?”
周宴澤:“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之前的已聽不回,他在留戀她的擁抱。
賀雨棠眉心微蹙,瀲滟水眸流轉著嬌嗔,“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說話?”
周宴澤溫熱的指腹撫平她的眉心,“當然不是。”
賀雨棠掏出手機,舉到他眼前,興沖沖的,眼睛亮晶晶的,“周宴澤,我找到洛星河的犯罪證據啦!”
周宴澤問說:“你今天一上午不見人,就是專門去做這個了?”
賀雨棠:“當然啦,這件事情非常重要!”
周宴澤:“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?”
賀雨棠:“沒有,我天生福相,凡事都能逢兇化吉,遇難呈祥。”
周宴澤唇角一彎,眉目清朗,笑的如同雨過天晴的湖光山色,好看的很。
“寶寶,你好厲害啊~”
他嗓音本來就好聽,說這話時,尾音拉長,語調慵懶,勾子一樣惑人,裹夾著寵溺,賀雨棠聽的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也沒有很厲害啦,就,一般一般,世界第三。”
周宴澤望著她溫柔又寵溺的笑。
賀雨棠把手機劃開,把視頻證據播放給周宴澤看,問說:“現在,我們是不是要報警了?”
周宴澤:“報警之后,警察把洛星河抓起來,把洛星河毫發無損的關起來,讓他過上不上班就有飯吃、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吃國家飯的日子,這就行了?”
而他,還要日日忍受換藥時剝皮抽筋的痛苦。
最讓他不能容忍的是,他放不下有人想要傷害她的恨。
周宴澤一直信奉一個樸素的價值觀:連自已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,是男人的恥辱。
愛是保護。
愛是撐腰。
賀雨棠看著周宴澤手上浸著血的紗布,抿著唇道:“只是把他關起來,確實有點太便宜他了。”
她問說:“那怎么辦?”
周宴澤忽然岔開話題,“你今天幾點起的?”
賀雨棠:“醫院離劇組有點遠,為了盡早趕過去,我早上五點就起床啦。”
周宴澤:“你昨晚幾點睡的?”
賀雨棠:“昨晚我一直在和田蜜蜜絞盡腦汁的想各種拿回證據的方法,稍微晚睡了那么一丟丟,凌晨兩點睡的覺。”
周宴手指伸到她身后,單只手臂纏住她的腰,把她抱在半空中,“現在,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你操心,你的主要任務是睡覺。”
賀雨棠趴在他的手臂上,人整個懸浮著,好像在瓢潑浪濤里飄搖的一艘扁舟,他是她所有的支點和依靠。
“周宴澤,快放我下來,你身上有傷,不能用力。”
周宴澤單手抱著她,腰背挺的筆直落拓,肩膀硬闊寬平。
“妹妹,小看人了,這點力氣算什么,我不止能抱你,還能在你身上賣力。”
賀雨棠被他抱到床上。
周宴澤抬手關燈,拉過一旁的被子,蓋在她身上,手掌拂過她的雙眼,“乖乖的,睡覺。”
賀雨棠咻的一下睜開眼,“可是我現在有點興奮,睡不著欸。”
周宴澤趴在她上方,雙眼與她平視,漆黑的雙眼如同能吸走人魂魄的深淵。
“要不然,做點睡前運動,我坐著,你在我身上左右上下的搖擺?”
賀雨棠小臉發燒,咻的一下閉上眼。
又野又壞的男狐貍,壞我道心!
等了一會兒,賀雨棠一只眼睛閉著,一只眼睛睜開,想偷偷看一眼周宴澤還在不在。
她睜開眼睛的瞬間,就看到周宴澤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,俯身看著她,雙眼一瞬不瞬盯著她,“還不睡,嗯?”
賀雨棠又咻的一下閉上眼,“睡啦睡啦,這次真睡啦。”
過了一會兒,賀雨棠的眼皮又蠢蠢欲動想要張開。
周宴澤:“咳。”
賀雨棠:“……”
認命了,乖乖睡覺。
不久后,均勻綿柔的呼吸聲傳來。
周宴澤走出病房。
走廊上,賀京州迎面走過來。
他語氣急切,“小七說上午十一點就回來,現在十二點也沒回,我得去片場看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