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賀雨棠沒有繼續待在醫院,而是來到了劇組。
導演鄭肖龍看到她過來,驚訝道:“賀小姐,你怎么來啦?今天也沒排你的戲啊。”
“我來……”賀雨棠神色堅定柔韌,“有事……”
成年人含糊其辭就是不想回答的意思,鄭肖龍便不再問了。
賀雨棠望著攝像頭的方向,問說:“今天都拍誰的戲?”
鄭肖龍:“賀喜橙的戲。”
賀雨棠嫣紅的嘴唇翹出捕捉獵物的微笑,弧度好似白珍珠在皎潔月光下泛出冷光。
“很好。”
鄭肖龍一時沒弄清她嘴里這個很好是什么意思,她不是和賀喜橙一向不和嗎,今天還想見賀喜橙啦?
咱也不敢問,咱也不敢說。
見賀雨棠一時沒有要走的意思,鄭肖龍伸手拉過一把椅子,“賀小姐,快坐快坐。”
田蜜蜜環顧了一圈四周,沒發現還有其他凳子,問道:“導演,我坐哪兒?”
鄭肖龍:“你坐地上。”
田蜜蜜眨巴眨巴眼睛,“鼠鼠的命也是命啊。”
鄭肖龍:“不一巴掌拍死你就不錯了,再叭叭我賞你一包老鼠藥。”
田蜜蜜哼了一聲,看到監視器上鄭肖龍的水杯。
從包包里拿出一袋吃華萊士炸雞時贈送的辣椒粉,拆開,偷偷倒進鄭肖龍的水杯里,搖吧搖吧晃勻。
鄭肖龍拿起水杯喝水,噗嗤——!
“啊!辣!哪個龜孫往我水杯里放辣椒!”
他把水杯隨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,最先懷疑的就是田蜜蜜,“說,是不是你個小老鼠?”
田蜜蜜把自已的胸口拍的嘭嘭響,“你可以侮辱我前男友,但你不能侮辱我!”
這個時候,賀喜橙走進片場,看到鄭肖龍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,小跑著過來,殷勤的幫他拍背。
“導演,君子易處,小人難防,平時要多留個心眼,小心那些惡毒的小人給你下毒。”
田蜜蜜挖了挖耳朵,“矮油,一聽這聲音,我就知道圓明園的豬首來了。”
賀喜橙抬頭憤憤的看著田蜜蜜,“你才是豬!”
田蜜蜜:“你是我下的豬仔,叫媽!”
賀喜橙咯吱咯吱咬牙,手下不自覺用力,拍背的聲音砰砰砰響在整個片場。
鄭肖龍的脊椎差點被拍斷。
“沃日!你是來謀殺我的吧!我看我最該防的人就是你!”
鄭肖龍一把將賀喜橙甩開。
賀喜橙踉蹌著往后倒退了幾步,臀部撞到桌子上。
賀雨棠眼疾手快,把鄭肖龍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打翻,辣椒水順著桌面流到賀喜橙的衣服上,屁股的位置打濕了一大片。
田蜜蜜十分配合的捂著嘴大聲尖叫,“啊啊啊,賀喜橙,你竄稀啦!”
眾人朝著賀喜橙望過去,看到她兩瓣屁股中間的位置濕了一大片。
“真竄了啊?”
田蜜蜜:“屎花都崩出來了,能是假的嗎。”
“哪有屎花?”
田蜜蜜:“糊內褲上了,問那么清楚,你想趴上去聞一口還是咋滴?”
“我看到了紅紅的東西,她是不是還拉血了?”
田蜜蜜:“兄臺好眼力!”
賀喜橙朝著人群大喊:“我才沒有竄稀,是田蜜蜜誣陷我!”
她氣勢洶洶朝著田蜜蜜走過去。
田蜜蜜:“你確定要濕著屁股和我打架?”
賀喜橙轉頭往換衣間的方向走,留下一句失敗者都會說的一句挽尊的話,“你給我等著。”
田蜜蜜伸著舌頭,“略略略略略略略略路~”
兩分鐘后,賀雨棠朝著試衣間的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