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賀京州帶著賀雨棠去4s店買法拉利。
賀京州選中了一輛200多萬的車,要去付錢。
賀雨棠拉住他的衣服袖子,“哥,還是不要了吧。”
賀京州偏過頭看她,金絲眼鏡后面的眸子溫柔如玉,“小七是嫌哥哥送的車太便宜了嗎?”
賀雨棠:“……”
200多萬哪里便宜了,都夠買雞的祖宗十八代燉著吃了。
賀雨棠:“我是說……”
賀京州金絲眼鏡后面的雙眼彎了彎,把手指放在唇中間,對小孩子說話的那種哄,“不可以不要哦,這是哥哥的心意。”
賀雨棠覺得有點臊得慌,哥哥好像一直當她沒長大。
但心里像灑滿了陽光一樣溫暖。
200多萬的法拉利不能現提,需要登記預約,想要拿到現車,需要等很長時間。
賀雨棠坐在休息區吃甜點喝飲料的時候,賀京州走到窗前給周宴澤打電話。
“4s店的經理說這車子要等四年才能提到手,時間是不是也太久了。”
周宴澤:“可不是嗎,四年的時間都能造個娃出來打醬油了。”
賀京州:“你人脈廣,在京圈權勢那么大,幫我疏通一下關系盡早提車。”
周宴澤:“行。”
十分鐘后,電話打回來,“幫你問了一下法拉利中國區總裁,三個月后可以提車。”
賀京州略感驚訝,“借你的關系還要三個月才能提車?”
周宴澤:“我又不是觀音菩薩能點石成金給你變輛車出來,造車那么費時間和精力,三個月對方已經很給面子了。”
賀京州:“那行,就三個月。”
說著要去掛電話,被周宴澤喊住,“聽說你要去賀氏集團外地分公司擔任ceo,下午就走?”
賀京州:“賀青山在京北的勢力根深蒂固,利益盤根錯節,不是一朝一夕能撼動的,我去外地反而更容易做出成績,培養自已的勢力范圍。”
只有離開京城,才能讓賀青山放松警惕,露出更多破綻,更好調查父母的死因。
周宴澤:“期待你早日殺回京城,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說一聲。”
賀京州斯文溫潤的笑笑,“謝了,周少。”
周宴澤語調懶洋洋的,“都是一家人,客氣什么。”
他主動挑起話題,“你走后,你妹妹怎么辦?”
“在沒車的這三個月里,你妹妹怎么上下班,你忍心讓她每天擠公交擠地鐵嗎,聽說公交地鐵上有色狼出沒,你妹妹那么漂亮,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怎么辦?”
賀京州眉頭緊緊皺在一起,“這也是我擔心的問題。”
剛剛和她團聚,就又要分開,他自責、內疚、放心不下她。
賀京州:“周宴澤,我把我妹妹托付給你,你幫我照顧妹妹吧。”
周宴澤后仰靠在辦公椅背上,長腿交疊,指間夾著一支鋼筆靈活的把玩,聲線慵懶。
“讓我給你妹妹當護花使者啊,這不太合適吧,如果有人說我圖謀不軌故意接近你妹妹怎么辦,我這個人最愛惜名聲,怕被人說閑話。”
賀京州試探著問說:“你應該沒有這種想法吧?”
周宴澤:“連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,我作為一個人能不知道?”
賀京州舒出一口氣,“我剛回國,之前的朋友沒聯系過,身邊就你一個值得相信的兄弟。”
周宴澤好像很為難的樣子,“兄弟,你也知道,我在京城那么有權有勢的人,很忙的。”
有權有勢,才能更好的罩住他的妹妹。
賀京州:“周宴澤,你不是剛說過咱們是一家人,現在拒絕幫我照顧妹妹,太傷兄弟間的感情了吧。”
默了默,周宴澤回說:“行吧,我勉為其難,幫你照顧下妹妹。”
掛斷電話,他殷紅的唇角勾出上揚的弧度。
幫賀雨棠買完車后,賀京州去租了一套富麗堂皇的別墅。
之所以是租而不是買,一方面時間太趕來不及,另一方面他沒有足夠的錢。
臨別的時候,賀京州問說:“小七,錢夠花嗎?”
賀雨棠:“夠了,我也要工作了,以后每個月都有工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