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塵無力反駁,他確實沒法當著妹子的面玩。
現在回來了,他甚至覺得自己爹娘是不是太過于奔放了。
他爹還拱火:“沒辦法,兩個孩子沒有正經在拈花禮上教過,把人界的習俗當成自己的了。”
就像有些小妖,一睜眼看見的人就以為是自己父母。
于是,白塵被壓成了肉餅。
看風依依實在頭疼,白寄春安慰她:“既然老師說了不必提防鏡無危,那就有她的道理。眠眠此行被鏡無危帶走,或許老師也是知道的。”
妖界的老祖們也不是擺設,在他們的地盤能把老師這么看重的子孫帶走,必定是被默許的。
何況,當初俞眠誤入人界一事本就有疑點,跟鏡無危的牽扯定然不簡單。
風依依嘆了口氣:“養這么大,我都當自己孩子了。現在說走就走,招呼也不打個,就算是要娶,也得走流程啊。”
鏡無危什么身份,愛子之心實在是怕她吃虧。
威壓卸下,白塵緩緩起身。
他理了理頭發:“要不過些時日我去修真界找她……”
見風依依要招呼過來,白塵趕緊躲開補充:“再過不久就是四方大會了,這次各方都看著呢。而且地點就在天劍閣屬地,這么近,難不成他還會不出席。”
說到這個,風依依二人面色凝重。
“他被這么多人盯著,但凡出了些差池,怕是魔界當場就要宣戰了。”
而這種情況下,俞眠跟在他身邊,她怎么能不擔心。
風依依疑惑地看向白寄春:“眠眠到底是何身份,得老師如此重視,卻絲毫不知其父母來由。”
白寄春目光微動:“妖界風情開放,或許也只是老師偶然收養的吧。”
知曉他有些話不可說,風依依也不強迫:“算了,過段時日去那四方大會看看吧。”
商定好,風依依又想起一事:“對了,眠眠讓帶的那個朋友,接回來了嗎?”
親衛稟報:“昨天半夜他們回來了,說到那里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。”
事情太多,既然人不在了風依依也無心糾結,只道后面將這事告知俞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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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舟上,俞眠正襟危坐抱著手臂跟鏡無危面對面。
她清了清嗓子,面色嚴肅伸出手指:“那日,你有三錯。”
鏡無危整整衣襟,配合她:“嗯,俞姑娘請講。”
一聲俞姑娘差點叫得俞眠臉色繃不住。
她努力繃著臉:“第一,我那日喚了你三聲,你一聲都沒應!”
氣呼呼的小狐貍齜牙咧嘴。
按照俞眠的規矩,鏡無危幽幽抬手:“我可以解釋。”
“嗯,請講。”
雖說鏡無危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么,但俞眠的問題都有顯而易見的答案。
“人界法則遠比他界強橫,以我之境界會受到最強的約束。”
怕她會聽不懂,鏡無危說得通俗了些:“落即成,天道不允許我張嘴。”
俞眠疑惑:“那你怎么在妖界一個勁叭叭也沒事呢?”
鏡無危:“……除人界以外,其余三界原就是一體,法則約束不深,甚至還有少數行商往來。這應該是常識才對。”
“咳咳。”不學無術.眠干咳兩聲。
鏡無危微微垂眸:“你若愿意,便還是叫我原來的名字。”
俞眠看著這雙眼莫名有些張不開嘴,回避了這個問題:“還是來說說你的第二錯……”
“洗耳恭聽。”
“這第二錯——”俞眠剛張嘴,飛舟便晃動了一下。
一個沒坐穩,鏡無危就將她撈進了懷里。
飛舟劇烈晃動,鏡無危干脆收了法器,二人旋身而下。
落地之處,曠野遼闊,烏云蔽日,魔氣繚繞,不見半點人影。
鏡無危神識外探,目光微凝:“沒追上,還是來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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