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白塵饜足地從屋里出來,去到俞眠那屋敲了敲門。/珊¢葉/屋-~免\沸_躍/毒/
“妹子,該走了,咱回去吃飯。”
幻月樓白日里人不多,路過的小妖還是昨晚后半夜留著的。
他告訴白塵:“里面的客人一個時辰前就走了。”
“嗯?”白塵撓撓頭,“怎么不等我?”
剛準備抬腳走,一股若有若無似曾相識的氣息飄入他鼻腔。
白塵悚然,立馬沖進了屋子里。
床榻處已經被收拾干凈,但那在人界聞過的藥香味還未完全散開。
幻月樓響起一道崩潰的聲音:“完了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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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行玉舟上,俞眠窩在床上抽抽嗒嗒。
她不高興:“你不許再碰我了!我明明在生氣,你一點錯都不認!”
鏡無危的手懸停在她腦袋上方,猶豫半晌未落下。
“你可以說說我錯在哪里,我認錯。”
瞧這話說得,俞眠聽著就生氣:“你連自己錯在哪兒都不知道,怎么還好意思要我原諒!”
她尾巴一掀,就將鏡無危頂開,把自己牢牢地蓋起來。
小狐妖蜷著身子,抱著尾巴,當真可愛。
可鏡無危卻遺憾,玉簡上確實沒記錄自己哪兒錯了,想來當時的他沒來得及注意這些細節。
思忖后,他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本粉色的冊子。
“此趟行程還有些時日,你且看看話本消遣吧。?白!馬¨書/院^′庚′鑫~醉.全^”
俞眠抱著尾巴不理他。
鏡無危補了一句:“是你最喜歡的卿卿。”
那尖尖的狐貍耳朵嗖地一下立起來了。
鏡無危唇角微揚:“她寫新章了。”
抱著那尾巴的手明顯緊了緊,呼吸也沉重了不少。
鏡無危慢條斯理地起身:“你既不愿理我,那我去隔壁待著,什么時候想來找我便來,話本我就放在這里了。”
吱呀一聲響后,門內再無其他人。
俞眠小心翼翼地歪過頭看去,確認了鏡無危沒在后,她猛地坐起身來,急不可耐翻開了話本。
嘴里還頗有怨念:“二十多年了才寫新章,渡情劫去了嗎,這么久!”
她一邊抱怨,一邊老老實實如饑似渴翻開了話本。
二十多年對他們妖來說不算久,別的事她會忘,但這書前面的劇情她記得可清楚了。
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,俞眠咂吧嘴意猶未盡。
“太狗血了,我就說女主怎么可能看上那個丑八怪。”
她反復回味,又看了一遍。
“就是太短了,二十年就這一小冊,不夠看啊。”
俞眠品味著里面的細節,琢磨出些不快來。
這男主也太討厭了,明明只要打開天窗說亮話,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了,干嘛非得別扭地憋著呢。
扭扭捏捏跟沒長嘴一樣,氣得她肝疼。
再琢磨一下,她好像發現點不對勁了,現在她跟鏡無危不就是這樣嗎!
跟打啞謎一樣,你猜猜你錯在哪兒。`幻.想!姬′?最-歆~漳^結\哽+鑫¢快!
可俞眠又想了,自己跟他又不是那種關系,不解釋又怎么了呢?
鏡無危在隔壁房間,浮空的鏡面中,就看她坐在那兒,一會兒恍然大悟,一會兒愁容滿面。
他無奈搖頭:“果然只有這種東西才學得進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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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溪,白塵又被壓得趴在了地上。
“我就一晚上沒看住,人就丟了!你們兩個分開睡干什么?!一起玩不好嗎?”
風依依指著他的腦袋罵:“還真是把人界的習慣學了個精,這種事有什么好羞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