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其中有些訓練項目,老爺子做起來甚至比他們小伙子的完成度還要高。
林野癱在地上罵罵咧咧:“老爺子是吃‘返老還童藥丸子’了嗎?”
至此,他們再也不敢小瞧老爺子,乖乖的完成各項訓練項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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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份的東北,溫度越發咬骨頭,白日里風裹著冰碴子,砸的臉生疼,夜里更是能凍得的能瞬間成冰,士兵都不敢在外執勤一宿,輪崗都間縮到了兩個小時。
尤其是深山老林深處,更是冷到能凍裂腳指頭,大片大片的鵝毛大雪下了三場之后,上山的小路徹底封死了,整個森林徹底被一層厚得能沒過腰的白雪裹成了白色世界。
黎洛嶼還特意拿出空間里的溫度計測了測:零下42度。
黎洛嶼和王總工一協商,外圍的工便停了,只讓工人們做一些山體內部的施工,比如搞一搞科研室的內部構建、裝修、電路系統、新風系統、下水系統和暖風系統等等。
這樣一來,等來年暖和了之后,便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。
一場接連三天的漫天大雪之后,時間轉眼便來到了72年的臘月底,眼瞅著就到了過年前。
整個基地內都彌漫著一股歡樂的氛圍。
黎洛嶼看著黎老爺子寫的爬雞爪子似的對聯無語的直抽抽:“爺爺,您老這狗爬式的大字兒,還不如我飛揚跋扈似式的字呢!至少我的字能看清是啥,橫撇豎捺再不拘著也在紙上待著,您這字都快跑出紅紙框,要往墻上爬了!”
黎老爺子放下毛筆,瞪了她一眼,拿起寫好的對聯晃了晃,墨汁還沒干透,在紅紙上暈出小圈,連“福”字的右邊都快拐到左邊:“你懂什么!我這叫‘蒼勁有力’!老一輩的字都這樣,有筋骨!不像你的,橫豎直撇捺都跟長了腳丫子的,東蹦西跳沒個正形,跟你小時候一樣,毛躁!”
“毛躁?”黎洛嶼不服氣,湊過去,指尖點了點對聯上歪得離譜的“春”字,“我那是不拘一格,有我自已的風骨,您看我寫的這個‘武’字,那一撇跟出拳似的有力道,哪像您這字,跟雪地潛行時沒藏好的腳印似的,亂得一眼找不到頭!”
黎老爺子氣得吹胡子,伸手去夠桌上的鎮紙,揍黎洛嶼。
黎洛嶼笑嘻嘻的按住老爺子的胳膊:“爺爺,您老咋還惱羞成怒呢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~,你兩這字一個狗刨的,一個雞爬的,就別笑話彼此了。”崔老拿著兩幅字笑的直不起腰,笑了好半晌給出自已的建議:“要不這樣,老黎寫橫批,洛丫頭寫上下聯,你們祖孫倆配合配合,既有‘蒼勁有力’的精氣神,也不缺洛丫頭的‘不拘一格’風骨,說不定貼門神還能辟邪呢!”
沈老捏著一副黎洛嶼寫的福字,笑著挑眉:“那啥,小家主這幅字確有風骨,我就自已拿回去收藏了哈,以后傳給我孫子!讓他學學啥叫‘字如其人’!”說著就把“福”字往懷里揣,生怕黎洛嶼搶回去。
“哎哎哎~,”黎洛嶼有種想捂臉的沖動,伸手就要搶過來:“沈奶奶,您老可別,我丟不起這人!”
她壓根就不會寫毛筆字,剛才純粹是被爺爺激得不服氣,拿起筆就瞎寫,橫撇豎捺全憑感覺,連握筆姿勢都是錯的。
沈老把福字往懷里一塞:“小家主的墨寶,千金不換!”
黎洛嶼看著挺胸的沈老:“.......”
得,一世英名,就這么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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