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大殿之上,噤若寒蟬,無人敢說話。
大部分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李辰,仿佛看著一個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。
大衍立國兩百余年,朝議時殿上殺人的事情,屈指可數,尤其是近百年來,還是頭一次。
他,他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?
徐陽和梁宇俱是死死地咬了咬牙,原本徐陽想說什么,可是被梁辰用眼神制止了。
現在這種情況,誰敢說話,那就是想幫著死鬼鄭文殊在羞辱李辰,就算不死也要被李辰抓住把柄痛毆,最明智的選擇就是,閉口不!
御兄臺的人也傻了,一個個死死地閉著嘴,沒有人再敢吱一聲。
前些日子彈劾李辰,結果一個被氣暈,一個被當庭痛打,一個直接被流放。
甚至兵部尚書被直接杖責免去官位,滾去吏部當差了。
現在,又一個文武百官無不可彈的御史中丞被李辰一刀砍掉了腦袋,御史臺從上到下,相當于被李辰直接殺穿,誰還敢說話?
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,否則就真的是在作死!
景越帝也沒有說話,只是看了一眼身畔的司禮太監,司禮太監會意,趕緊帶著人下去一通收拾,并且將血跡擦干凈,甚至還燃起了去穢沉香。
伴隨著沉香的霧氣裊裊升起,殿上仿佛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狀態,但人人都是低眉斂目,尤其是看也不敢看向李辰那邊。
李辰坐在那里,依舊神色淡淡,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。
“各位愛卿,有事速奏,無事退朝吧。”
景越帝也當成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,眼神威嚴地望向了臺下文武群臣。
“陛下,臣,有本啟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