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從未見過紀岫這帶著滑稽的醉態,像是個孩子。
心中對他的怵意忽然就散了一大半,拿起手機給張清打過去。
“喂,小姐。”
對方接得很快。
“你老板喝醉了,不知怎得,摸到了我家,你趕緊過來把人接走。”
晚就那么當著傅硯的面說著。
“哦,小姐,您可能不知道,之前紀總擔心您的安危想讓你換個安全的地方,是我提議說您可能不喜歡經常搬家,就擅自做主把您隔壁的房子盤下來了。
紀總應該是去看房子的,就摸錯了房間。”
隔壁?
晚意外地看了一眼紀岫,原來搬家的人是他安排的。
說不清是什么感覺,畢竟他是在為她的安危著想。
“小姐,我現在離您那邊有點遠,能不能麻煩您把紀總扶到房間里。他今晚遇到了事,所以喝了很多酒。”
見她沉默,張清辭懇切地詢問。
這實在不算什么,幾乎是舉手之勞。
晚輕嘆了口氣: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她看著雙眼懵懂的男人:“紀先生,您的家在隔壁,這是我家。”
紀岫的眉頭蹙得更緊了,似乎在努力地思考,半晌吐出一句:“騙人。”
晚:“”
眉角不住地抽搐,面對一個醉鬼,試圖跟他講道理真是地獄級難度,她索性放棄了:
“是,這是你家,那禮尚往來,你要不要去我家做客?”
他思考了幾秒:“你求我去的?”
“嗯,我求你去的。”
晚沒一點脾氣,扶著他就往隔壁走。
他身材高大,僅靠攙手臂晚差點沒被他壓趴下,好不容易借助墻的力量才穩住身子。
男人一副“你力氣怎么這么小”的神情差點沒讓她破功。
“醉鬼是祖宗”
晚默念著讓自己平復下來,一手扯過他的手臂繞過自己身子放在肩膀上,另一只手攬著他的肩膀,踉蹌著往前走。
明明就是幾步路,卻像走了好久。
到了房門前,晚用紀岫的手指開了門,走進去。
第一眼,就被這豪華的裝修驚住了。
同樣是一層樓,他家里像是另一個世界。
精裝修的布局,看起來就質感滿滿的家具,就連腳下的地板都晶光透亮。
還是有錢好啊。
晚感慨了句,將人扶到沙發上。
“紀先生,那您慢慢休息,我就先走了。你一個人可以吧?”
晚彎腰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