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盛豪燈紅酒綠,舞廳中央,不分年齡,不分性別的人們扭動著身子,隨性肆意的動作,發泄著心中的情緒,一片狂歡。
最角落的卡座上,紀岫正沉默地喝著酒,西服外套被扔到了一旁,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,露出大片白皙的鎖骨。
漆黑的眼眸因為酒意染上幾分朦朧,像是一顆熠熠閃光的寶石。
程榭走近就看到紀岫這副模樣,勾唇輕笑調侃:“喲,咱們紀大公子也有買醉的一天?”
說著隨意地在一旁落座,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,輕輕嗅了嗅才小抿一口,
“不過咱紀大公子買醉一般人都比不上,這幾十萬的酒用來買醉,太過奢侈浪費了。”
紀岫沒理會他的調侃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朝他舉起。
程榭輕輕一碰,一飲而盡:“說說吧,叫我來不會就是讓我看你喝悶酒的吧。還是說等你醉了讓我把你扛回去?”
紀岫往后仰坐著,靠在沙發的靠枕上,右手搭在沙發側扶手,難得地散發著一股頹廢:“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“你?克己復禮,意志強大,就是有些乏味,缺少點浪漫細胞。”
程榭一點都不遮掩,句句屬實。
“克己復禮。”
紀岫口中輕喃著,帶著幾分自嘲,
“在此之前,我也覺得我是個很能忍的人。”
“怎么?受情傷了?讓我猜猜,是不是上次你讓我去看的那個被下藥的女孩?”
程榭雙目閃著八卦的光,湊過來。
紀岫冷眼睨他,擱一般人早就見好就收。
可程榭是誰啊,作為從小跟紀岫一起長大的兄弟,他太了解這個外冷內熱的紙老虎了。
不但不收斂,更是進一步追問,
“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?不用說那晚肯定是你親自上。再冷淡的關系經過那一夜,也該有所增進吧。”
紀岫收回目光:“我沒告訴她是我。”
程榭:“?你的嘴是真嚴。”
“而且她現在懷孕了,也決定把孩子生下來。”
紀岫話音未落,程榭口中的酒直接噴出來,嗆得咳嗽幾下:“什么?你都當爸了?紀岫啊紀岫,你怎么能背叛我,不是說好了一輩子不婚不育單身到永久嗎?”
紀岫理所當然:“那時她已經嫁為人妻了,現在她恢復單身。”
合著還是個癡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