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據他所知,這么多年,晚從沒有跟紀家有什么聯系,紀岫怎么會突然出現。
等他回過神來時,紀岫已經走到了病房跟前。
一向疏離不把任何人事放在眼里的雙眸,正緊緊攫住晚的身影,其中閃爍的擔憂被他捕捉到。
“紀總,怎么是您?”
姜懷夜客氣地打招呼。
紀岫眼神并未從床上的人身上移開,淡淡出聲:“謝謝你們把她送到醫院,接下來交給我就行,你們可以回去了。”
一向高高在上的紀岫竟然會給他們道謝,這讓姜懷夜又一次對他詫異。
再加上男人是以自己人的口吻,擺明了把晚納入了他的領域,難道紀家愿意接受晚了?
這對她來說,真是一件好事。
姜懷夜神色回了溫:“醫生說晚晚已經脫離危險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紀岫淡淡出聲。
從他得知晚在哪家醫院的時候,就立即將那所院里晚的病例調了出來。
包括她的現狀。
也知道晚現在需要的是好好調養,不然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簡單地站在這里。
姜懷夜也不意外。
禮貌頷首:“那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畢竟這么晚,他們待在這兒,也做不了什么。
從頭到尾,姜悅都沉默著,只在心中感慨這位紀先生的氣場,真是太強大了。
光是跟他待在一個空間下,就頗有壓迫感。
她忽然有些同情晚晚。
姜懷夜率先往外走,姜悅緊跟其后。
“對了,幫我給傅硯捎句話,讓他看好那個吃飽了沒事干的媽,要是再有下一次,傅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姜懷夜不是傻子,不過片刻,就意識到晚變成這副模樣,與傅夫人有關。
只是紀岫的速度真是快,這才不到二十分鐘,就調查清楚了一切。
“我會的。”
他淡淡應聲,重新抬腳離開。
傅夫人對晚晚一直都是不喜的,這一點他早就知道。
只不過曾經的傅硯會護著晚晚,傅夫人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,如今趁著傅硯失憶,倒是又出來蹦跶了。
要不是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,姜懷夜早就出手了。
不過眼下也好。
傅家在商業上依附紀家很多,若真惹了紀岫,他們只會吃不了兜著走。
所以對紀家會有所忌憚。
想到這里,他給傅硯打去電話:“在哪呢?見個面,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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