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是被手背上的刺痛驚醒的。
“醒的正是時候,來,按一會兒。”
穿著白大褂的年輕護士聲音很溫和。
晚順從地按著手背上的棉球,掃視著周圍,是一間單人病房,窗外,天色大亮。
她睡了一夜。
“小姐姐,我怎么在這?”
護士收拾著輸液的架子,隨口回著:
“你朋友送你來的,你是因為一時的情緒波動導致的低血糖暈厥,給你打了兩瓶葡萄糖,現在你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,所有的費用你朋友都幫你交過了。”
朋友?
晚沒忘了昏迷之前的場景,立即就下了床:“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“哎,你好歹休息一會兒啊。”
護士不滿她的莽撞。
晚直接快步離開。
到達昨夜的地方時,那里已經什么痕跡都沒有了,濕潤的泥土已經干燥,平整干凈,連塊碎片都沒有。
旁邊,打掃完的清潔工正往外走。
她上前抓住那人:“阿姨,你打掃衛生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陶瓷碎片?”
“什么陶瓷碎片,不知道。”
清潔阿姨被嚇了一跳,沒好氣地丟了一句,徑直走了。
怎么會沒有,即使過了一夜,骨灰被吹了干凈,但碎片應該還在,是誰處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