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硯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
喬枳拉著男人的手臂搖了搖。
“什么?”
傅硯這才回過神。
自從從醫院出來,兩天了,他始終有些說不清的煩躁。
做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,就連以前最能讓他平靜下來的喬枳的歌聲,效果都大打折扣。
喬枳許是感覺到了他心情不好,借著自己出道三周年的理由提出兩人去游玩一遭。
傅硯自覺這幾天委屈了她,都聽她的,她說要來北海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。
他是個男人,對待心愛的女人每一個重要的場合都要有所表示,女人一向很喜歡儀式感這種東西。
所以他安排了漫天的煙花。
喬枳也如他預料般地驚喜又感動,直接吻了上來。
說來這還是兩人交往來最親昵的一個吻,他一直擔心喬枳不接受他,還在顧慮他沒有恢復記憶的情況,所以兩人最多就是牽個手,偶爾擁抱。
今天的這個吻,說實在的,傅硯并沒有很意外。
男人嘛,誰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呢,那是一種難以喻的成就感。
他亦如此。
可就在溫軟的唇瓣相接的那一刻,他的腦中似是一道電流劃過。
然后驀然閃現出熟悉又陌生的畫面。
也是在這個橋上,他小心翼翼地擁著女孩的身子,迫不及待得吻上去,不同于此刻的蜻蜓點水,他幾乎是上了癮般,不舍得松開,兩人唇齒相依,還有一股淡淡的檸檬汽水味。
吻得渾身都是燥熱,恨不得想要更多,恨不得把人拆吃入骨,讓她成為自己的人。
“別。”
就在他瀕臨失控扯開女生的衣領準備往下時,女生柔媚的音調帶著哭腔在耳畔響起,他看著略有不安的人兒,沖動驀然消散,只余下心疼和關切,就那么抱著她:“我錯了晚晚,別怕,我不會勉強你的。”
“你再等等我,等我看完心理醫生,就好了,我們還有很多時間,你別急好不好?”
懷里的女孩略帶自責的話語聽起來悶悶的。
“傻丫頭,不要放在心上,我們還有一輩子那么長,慢慢來。”
“那等我好了,我們就要兩個孩子,等我們老了,他們還可以彼此照顧陪伴,好不好?”
“都聽你的。”
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,傅硯是被喬枳的聲音從過去的記憶中硬生生拉扯出來的,剛回過神的瞬間,他一度有些茫然,分不清今夕何夕的錯覺。
那段記憶太過真實,他不需要求證任何人,就知道是他自己的記憶,而那個被曾經的他愛得無法自拔的女孩,赫然是,晚。
“你想什么呢,跑神這么厲害。”
喬枳無奈地輕嗔,面色略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