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電話始終忙音，無人接聽。

晚懸著的心也一點點死了。

她沒有再打第二遍，抬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幕，才發現原來夜都這么深了。

檸檬去世的第一個晚上，晚就那么睜眼到天亮，哪怕眼睛酸澀得厲害，一閉上眼，就是檸檬身下一片血的模樣。

哪怕她沒有親眼見到當時的場景。

翌日早。

晚去了火葬場取回了檸檬的骨灰。

打電話給莫院士請了幾天的假，說明實情，想帶檸檬去海邊。

莫院士安慰了她幾句，爽快地同意了。

回到家收拾東西的時候，手機突然響起，兩個鈴聲。

一個是紀岫的語音電話，一個是劉警官的電話。

她沒有猶豫，立即接通了劉警官的電話。

“晚，我們今天早上就去了何玖的公司，他很是配合，且沒有露出任何破綻，反倒是為我們提供了一些重要線索，跟著他提供的證據，我們找到了發那些消息的人，是個何氏的普通員工，因為和何玖有過爭執，一直懷恨在心，所以才做出一系列的事，他已經供認不諱了。”

替罪羊

晚腦中倏得跳出這三個字，她沉默了一會兒：“劉警官，你相信這一切是他做的嗎？”

一個普通員工，能有能力搞到國外賬號信息，做得如此隱秘，僅僅為了報復何玖，在千萬人中選中了她這么個倒霉鬼，還害死了檸檬的一條命。

這個普通員工還真是普通啊。

劉警官沒說話。

話筒里久久地沉默著。

“我知道了，謝謝您。”

晚笑得嘲諷，沒再說什么，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