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覺得自己今天要死在海里的時候,一個不認識的人下來將她撈了上來。
上了岸,她趴在海灘上不停地咳嗽,渾身無力。
頭上方,熟悉的聲音淬著冰刃,
“這就是你的報應。怪不得紀家不要你,你身上流著骯臟的血,同你那個強女干犯爹一樣,天生壞種。
這么囂張,怎么,想著離了我,你還可以去要紀家的錢?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,問問他們愿不愿意要你!”
說著傅硯真的拿出手機。
手驀然一痛,手機從手里飛出去,他定睛一看,地上落著一個碎成幾半的煙灰缸。
而他的手就是被這砸了。
他轉頭看去,晚雙目通紅,像是在看仇人,她咬得毫無血色的嘴唇翕動著,懸在空中的手還在抖。
全場都安靜下來。
傅硯眼中怒火中燒,一手掐住她的脖子,狠狠甩到樹干上。
晚沒準備,頭直接磕到樹干上,有什么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流。
腦子有些暈眩,手摸了摸臉,摸了一手血。
“怎么回事!”
換好衣服的喬枳走近,看到這一幕面色震驚。
傅硯斂去面容上的怒意,恢復成那個溫暖的翩翩公子:“沒事,她不小心自己撞到了。”
喬枳滿臉擔心:“她在流血,快送醫院啊。”
周邊人看著這一幕沒有一人上前,甚至還在碰杯輕笑。
傅硯也漫不經心:“撞一下而已,不會有什么事的。”
晚勉強扶著樹干站起來,透過模糊的視線,看著傅硯滿臉寵溺地將懷中的女人擁入懷里,問她冷不冷。
冷,真的好冷啊。
晚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寒氣凍僵了,她從沒有這么冷過。
她不能再在這待下去了,不然她怕自己挨不過這個秋天。
用力按著樹干,往外走,可頭腦的暈眩讓她失去平衡,身子一歪,就要往地上倒。
突然,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,穩住了她。
晚抬眼剛要道謝,卻在看清來人時,話語哽在喉嚨。
傅硯隨意的神情微頓,禮貌地頷首問好:“紀叔。”
喬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,攬著晚的男人目測不過三十歲上下,及膝的灰絨大衣掩不住他挺拔修長的身材。
冷峻的五官如同畫筆雕刻出來似的精致,是與傅硯截然不同的成熟大氣,面無表情的樣子自帶幾分威嚴。
紀岫看了眼晚臉上的血,眉眼乍然一冷,淬寒的目光斜睨向傅硯,
“你干的?”
語氣沉沉。
傅硯薄唇微張,沒敢撒謊:“是。”
話音剛落,腹部直接被踢了一腳,他悶哼一聲蹲下身子。
喬枳低呼一聲蹲下來關心他。
紀岫收回目光,一把將晚攔腰抱起,往車上走。
助理張清連忙打開車門。
“去醫院。”
“是。”
晚直接進了急診,頭上縫了兩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