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澤,你真是膽子大了,為了阻止我們離婚,這種瞎話都編的出來?”
傅硯率先開口,眉眼間皆是怒火。
“還是說你跟晚串通好的?”
傅澤抱著被爺爺訓的決心把真相說了出來,卻沒想到傅硯壓根不信,還懷疑他在說謊。
當下就急得小臉微紅:“哥,我沒騙你,你不信的話,可以”
“小澤。”
晚淡淡打斷了他,眼眶通紅,看向傅硯,
“好,我同意了,你把那個女孩叫出來吧。”
想知道這件事的真假太容易了,他隨便找幾個路人問就行,那個百年老山每天人都很多。
可他求證都不求證,就直接否認了傅澤的話。
說他們串通一氣,說那是謊。
那是因為,他希望那不是真的,那樣他就可以安心地跟他如今的真愛在一起了。
既如此,那她就成全他。
就當是回報他的磕頭之恩了。
*
喬枳如今是頗有流量的小花,太尋常的地方容易被拍。
傅硯為了保護她的隱私,特意包了一片海域。
夜幕降臨,晚坐傅硯的車到達的時候,那里已經有一群人了,男人西裝革履,女人妝容精致,都是圈內人。
氣球,彩帶,香檳,像是一場海邊盛宴。
與其說是一場道歉,不如說像是一場慶祝典禮。
慶祝她這個狗皮膏藥終于可以消失了。
晚面無表情地下車,穿著最簡單的黑色外套,在人群里格外扎眼。
“阿硯,你可來了。我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
何玖端著紅酒杯,輕輕晃著,俊美的臉上勾著混不吝的笑意。
目光再落在晚身上時,眸光多了幾抹嘲諷,
“喲,這不是那個粘著你不放的跟屁蟲嗎,還不死心啊。”
晚知道他,跟傅硯是兄弟,但是一直瞧不上她,從前沒少勸傅硯離開她,還把她貶得一無是處。
最后還是傅硯跟他發了一通火,他才收斂了些。
如今,傅硯聽著他的話,勾了勾嘴角,沒說話,似是多了幾分認同。
突然人群一陣轟動。
眾人看過去,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穿著身著白色羊絨大衣,巴掌大的小臉埋進灰色圍巾里,栗色的卷發隨意地扎成一個低丸子頭。
走起路來自帶幾分肆意。
“枳枳,你來了。”
傅硯掐掉煙,眸子里聚起層層疊疊的笑意,迎上前,滿臉的寵溺。
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。
“阿硯,怎么突然叫我來?”
喬枳將圍巾往下壓著,彎起嘴角笑的時候甜美可愛。
“枳枳,這是我那個名義上的妻子晚,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,她說想跟你解釋一下。”
晚看向她,面色清冷:“我跟傅硯離婚,是因為感情破裂,跟你無關。”
喬枳看向傅硯:“阿硯,我想單獨跟她說幾句。”
傅硯有些無奈,但還是同意了。
兩人走到海邊。
晚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,夜里的海浪有些大,像她心里的風浪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