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說著，頭慢慢低下去，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低沉。

她不說話。

終于，他又抬起頭，看著她的眼睛，等著她的回答。

她一樣看著他的眼睛，她相信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他的痛苦，這痛苦會傳染，讓她一下子想起自己的，瞬間，曾經的痛苦又在她心里鮮活起來。

她點點頭，情緒一下低落。

他沉默著，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又開口說話。

“我之前說很多男人會傷害女人，反過來，女人也會傷害男人，女人總是要求男人專一忠誠，可是，女人自己能做到專一和忠誠嗎？也是不能的，很多時候，這世界，也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互相傷害罷了。那個時候，我還會去想，是不是我不提出回國就能保住愛情？后來想明白，如果無法做到忠誠，不管遇到這個或另一個問題，最終結局都是一樣的。這之后，我明白，愛情很傷人，讓人害怕，讓人喪氣，我再不敢去愛，可能也沒有心再去愛，但我也不想去放縱，一是我受過的家庭教育約束著我，再有是我膽小怕死，我見過別人放縱后的后果。在那邊的大學，我認識的兩個人，信奉自由灑脫的生活，結果一個有了終身攜帶的病，一個在醫院里去世，這都讓我覺得厭惡和害怕，也明白了一個事實：沒有人能在放縱后逃過懲罰的代價！我想，就算我的人生從此以后不再有快樂和愛情，我也不會去任性糟蹋的。只是，我雖然有了這樣的認識，但還要面對一個現實問題，怎么說呢？從精神層面來說，我已經心灰意冷，可是，從身體層面來說，我依然是個正常男人，說到這一點可能會讓你覺得尷尬，會不會？”他忽然停下來問她。

“會尷尬什么？”她其實有點走神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男人和女人是有很大的區別的，不光是身體外表上的區別，還有就是生理上的，有些生理上的區別，我要直白說出來，你肯定要覺得我下流，但不說吧，沒法讓你去合理的理解。我就用比喻來說明，火山爆發和洪水泛濫的時候，堵不是一個好辦法，會憋出毛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