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晨升靠在椅背上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億朗高層的聯系方式,眼神里滿是急切與野心。
他不知道,今晚能否說動父親付國安,但是,這不是說動不說動的問題,而是必須要要說動的問題!
這直接關系到他未來的計劃能否順利推進——只要父親松口開辟新線路,他就能徹底擺脫曲家的控制,擁有屬于自已的軍火帝國。
半小時后,轎車停在了省級家屬院門口。
回到家的時候,客廳里亮著燈,付國安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,身上還穿著制式襯衫,顯然是剛從單位回來不久。
“爸,我回來了。”徐晨升換了鞋,徑直走到客廳,將公文包往茶幾上一放,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。
付國安抬起頭,放下手中的文件,眼神里帶著幾分疑惑:“怎么這個點兒回來了?西東的事情處理完了?”
“沒處理完,出大事了。”徐晨升坐在付國安對面,深吸一口氣,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要敘述了一遍——從曲文斌被王振扣下,到他接手西東的軍火生意,再到曲家損失了一百五十億的軍火。
當聽到“損失一百五十億”時,付國安手里的鋼筆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,他猛地站起身,眼神里滿是震驚,聲音都有些發顫:
“你說什么?一百五十億?曲家怎么會這么不小心?那可是一百五十億的軍火,要是被查出來,咱們都得完蛋!”
付國安從事政治多年,最清楚“一百五十億軍火”背后的分量。
這筆錢不僅數額巨大,更重要的是,一旦曝光,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,到時候別說他這個書記,整個華國的官場都可能被牽扯進來。
徐晨升看著父親驚慌的樣子,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,繼續說:“爸,您先別慌。我已經跟曲老打包票了,明天晚上就能把那批貨要回來。只要能把貨要回來,不僅能彌補損失,咱們還能借著這個機會,跟億朗高層建立聯系,開辟新的運輸線路。”
“你向曲老打包票?”付國安的臉色瞬間從震驚變成了憤怒,他指著徐晨升的鼻子,氣得渾身發抖,“你是不是瘋了?那可是‘王振’扣下的貨!‘王振’連曲文斌都敢動,你以為你是誰?你能把貨要回來?我看你就是無知!簡直胡鬧啊你!”
在付國安看來,“王振”敢在西東橫行霸道,背后肯定有強硬的靠山,徐晨升想從他手里要回軍火,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而且,徐晨升這么做,無疑是把自已和付家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。
“我無知?”徐晨升也來了脾氣,他猛地站起身,與付國安對視著,語氣里滿是不服,“爸,您就是膽小如鼠!什么事都怕這怕那!要是您敢放手干,咱們早就發大財了!現在我有機會要回那批貨,還能開辟新線路,您不僅不支持我,還罵我無知?”
“你放肆!”付國安氣得臉色鐵青,猛地拍了一下桌子。
徐晨升卻絲毫不懼,反而往前湊了湊,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諷:“呵,你也就只會對我發脾氣!有本事你去跟曲老對著干,有本事你去跟‘王振’搶貨啊!你不敢!你只會守著您的烏紗帽,茍且偷生!”
“你……”付國安被徐晨升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,他指著徐晨升,手指微微顫抖,眼神里滿是失望與憤怒。
徐晨升深吸一口氣,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,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:
“爸,我知道您擔心什么。但您想想,您之前的靠山已經倒了,現在您在官場的處境有多難,您自已不清楚嗎?要是再不想辦法積累點資本,等您退了休,咱們付家就徹底完了!現在正是您還有影響力的時候,只要您幫我開辟新線路,我保證,用不了多久,咱們就能賺得盆滿缽滿,到時候就算您不在官場,也沒人敢欺負咱們!我現在都什么樣了!您得想辦法讓我在他們那幫人面前抬起頭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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