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你……你不能急的啊!你太急了!現在的情況太復雜了!你根本就控制不住當前的局面啊!”付國安激動地說:“你沒感覺到嗎?現在很多很多的事情,根本不是你自已計劃內的事情!變幻莫測的情況下,冷靜才是第一位的!知道嗎?你現在要冷靜分析,不能讓任何人牽著鼻子走!你說,你后面的軍師是誰?是誰在推著你走!”
“我自已推著我自已走!你不急,我急啊!”徐晨升看著付國安激動的臉,繼續道:“新線路啊!別扯別的話題,我現在跟你討論的是,運輸的新線路!新線路一旦開通,咱們就能擺脫曲家的控制,一切都是我們自已說了算。曲家把我當替罪羊,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可是,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,沒有他們,我徐晨升一樣能把生意做好!爸,還是那句話——靠山啊……你的靠山倒了!咱們得抓緊啊!”
付國安沉默了。
他知道徐晨升說的是實話——他的靠山倒了之后,日子確實不好過,很多之前巴結他的人,現在都對他敬而遠之。
要是再沒有足夠的資本支撐,等他退休,付家確實可能就此衰落。
可是,開辟新線路風險太大了。
一旦被查出來,他不僅會丟掉烏紗帽,還可能鋃鐺入獄,一輩子的都毀了。
“不行,太冒險了。”付國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,語氣里帶著幾分決絕,“新線路絕對不能開,你也別再摻和軍火生意了,趕緊回西東,把曲家的事情交代清楚,然后回來找個正經工作,別再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了。”
他之所以這么說,是因為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。
曲老是什么人?是官場的老油條、老狐貍啊!
他現在就是為了讓徐晨升來背風險、背責任!
不出事、沒傳出來還好,一百五十億軍火的事情,一旦傳出來,事情就復雜了!
所以,撤退才是最重要的,決不能當替罪羊,這是官場大忌!
“正經工作?”徐晨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他冷笑一聲,語氣里滿是不屑,“爸,您都多大年紀了,還這么天真?正經工作能讓咱們付家東山再起嗎?能讓別人看得起咱們嗎?我告訴你,不可能!只有錢,只有權力,才能讓咱們立足!您要是不同意,那咱們就走著瞧,等付家徹底垮了,您別后悔!”
說著,徐晨升就要轉身離開。
“等等!”付國安突然開口,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。
他看著徐晨升決絕的背影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一樣難受。
他知道,自已要是不答應,徐晨升肯定會自已想辦法,到時候可能會闖出更大的禍來。
“替罪羊,我們不能做!曲老那么聰明的人,咱們怎么可能玩得過他們!?”付國安無奈地說。
“呵……你以為現在我們跟曲家還能脫開關系嗎?我想過了!他們要是敢讓我定罪,老子把他們也賣了!我們跟曲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他們不可能真的害我!相反,如果我們現在不好好表現,曲老絕對會置我們于死地!爸,這么簡單的事情,您想不明白嗎?”徐晨升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