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陳平當年是被人算計了。
從頭至尾,他只是一個可悲的傀儡罷了。
鬧出這么大的陣仗,差點成全了別人的成佛成神夢。
如果不是我們的介入,不是柳珺焰算無遺漏,不是陳扶楹挺身而出,以及所有人的通力配合,整個五福鎮都要跟著陪葬!
我問陳扶楹:“當年給陳平掐算八字的人,和后來點化他的高人,是同一個人嗎?知道那人的名號嗎?”
“是不是同一個人我不知道。”陳扶楹說道,“但據說后來點化他的那個高人,是一個高僧,法號叫諦鸞。”
這便都對上了。
我將佛牌拿出來給陳扶楹看:“你認識這個嗎?”
陳扶楹仔細看了看,搖頭:“不知道,也沒有人跟我提起過。”
我們又聊了好一會兒,夜深了,我便回房睡覺。
柳珺焰正伏在書桌前看著什么,手里握著一根毛筆,時不時地圈圈畫畫。
我走過去一看,那竟是一張嶄新的手繪地圖,地圖覆蓋了整個五福鎮、珠盤江,一直延伸到凌海,然后從凌海禁地那邊又貫通到我們新得的那塊地。
被他圈點出來的地方很多,他沉浸其中。
我過去看了看,又害怕打擾到他,轉身就準備上床去,柳珺焰忽然伸手,一把將我拽了回去。
我跌坐在他腿上,又氣又惱,拿手拍他:“你干什么~”
“聊完了?”柳珺焰抱著我,將腦袋靠在我的肩上,說道,“有新的線索嗎?”
我搖頭:“跟我們推測的都差不多。”
轉而看到桌上的地圖,問他:“你在研究什么?”
柳珺焰靠著我,閉著眼睛,似乎在斟酌著什么。
我沒有再出聲打擾他,就這樣靜靜地與他相互依偎,溫暖彼此。
良久之后,柳珺焰睜開眼睛,看著我說道:“小九,五福鎮可能要出事了。”
我啊了一聲:“這不是剛出過事?”
我知道事情沒有完全解決,但對方也被重創了,不至于這么快就能緩過來,再回撲五福鎮吧?
柳珺焰搖頭:“我現在也還不確定到底會出什么事情,但我知道五福鎮這一劫必定會來,我在想辦法……”
我抬手輕按他的太陽穴,溫聲寬慰:“阿焰,別一直這樣緊繃著,如果反撲注定會來,那咱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你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,你還有我們大家。”
柳珺焰用力抱了抱我,說道:“嗯,大家齊心協力,一定能守住眼前的一切。”
頓了頓,他忽然將我抱了起來,送到床上:“這兩天累壞了吧?今晚早點睡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。”
他也上了床,躺在我身邊,我倆也的確累了,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我是被痛醒的。
我的后肩胛骨處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,又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不停地往骨頭里鉆,痛得我蜷縮起身體,牙齒咬得咯咯響,渾身都在顫抖。
燈光瞬間就亮了起來,柳珺焰從后面抱住我,連聲問道:“小九,你怎么了?哪里痛?”
我當時痛得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。
柳珺焰二話不說,直接將手覆在了我的后背上,源源不斷的真氣輸進來,好不容易才將那股疼痛壓制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