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‘鳥類圖騰’這幾個字的時候,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。
三界六道之中,但凡提到鳥類,那必定繞不開鳳族。
而圖騰這種東西,通常都是一個族群的信仰。
現在這個圖騰不僅出現在了血尸留下來的佛牌上,珠盤江底的深澗脈絡走向也很像這個圖騰,這就很耐人尋味了。
甚至可以大膽推測一下,諦鸞與鳳族很可能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。
諦鸞……鸞?
鸞,也是一種鳥……難道諦鸞這個法號里面還有更深一層含義?
我腦袋里嗡嗡作響,握著手機的手心里出了一層冷汗。
柳珺焰看我狀態不對,立刻走過來,大手覆在我的后腰上,輕聲問道:“怎么了?”
我搖搖頭,將身體靠過去,緩了緩,這才問道:“方老,這個鳥類圖騰會是鳳族的圖騰嗎?”
“不是。”方傳宗回答得十分干脆,“據我所知,鳳族的圖騰應該是一只浴火的金鳳。”
浴火鳳凰……對,這才符合鳳族的信仰。
我繼續詢問,可方傳宗那邊已經沒有過多的信息分享給我了。
不過他表示還會找別的渠道再幫我問問。
掛了電話之后,我就將這事兒跟柳珺焰說了:“不知道小姨見沒見過這個圖騰,或許可以問問她。”
唐熏從五福鎮回去之后,就在扈山閉關了。
我特地讓柳珺焰派人去打探過,距離她出關大概還有一周時間。
到時候我會去一趟徽城,看望唐熏,順便再去看看虞念。
虞念契約佛眼之后就不見了,我知道她也是躲起來閉關了。
畢竟契約佛眼之后還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。
圖騰這事兒暫且只能先放一放,過幾天再說。
五福鎮經此一難,整個街道都亂了,一時間人心惶惶。
大雨過后又突然干旱,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,灰墨穹和黃凡帶著人幫忙清理街道,安撫人心,忙得腳不沾地。
陳扶楹被帶回當鋪之后就高燒不退,整個人蒼白如紙。
白菘藍過來看過,說她是被人皮俑的陰煞之氣沖撞了,不僅要喝藥、泡藥浴除煞,好了之后還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溫補,身體才能慢慢緩過來。
黎青纓拍著胸脯說道:“放心,有我在,一定把她虧空的全都補回來。”
我這邊也沒閑著。
當天下午,我先是跟著柳珺焰在珠盤江那邊,沿著深澗的脈絡走著看著,然后又進了茶館。
茶館廚房的那條通道打開著,里面完全空了。
就連之前黑氣繚繞的通道里,如今也只是有些陰冷。
柳珺焰牽著我的手,我們貓著腰一路往前走。
從密室進入那條通道,往前走了得有兩百多米,又進了一個密室。